一百七十九 你对的起祖宗吗(1 / 2)

“既已被擒,还有何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袁术幽幽的叹息一声,尽量的保持着天下名士的风度,不让自己看上去过于狼狈。皇帝也做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现在死了也值过了!

刘辩星眸转动,思考着怎么处置袁术才会得到最大的利益?

斩首示众,甚至五马分尸固然痛快,但寿春的袁军只怕仍会拼死抵抗,毕竟纪灵跟了袁术多年,属于袁术的铁杆死党,那份忠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如果饶过袁术一命,又会带来多大的收益?”

“至少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寿春,或许宛城也能唾手可得!”刘辩双眉蹙起,在心里自问自答了一声。

之前虽然说过强攻宛城并非上策,甚至把南阳让给曹操作为缓冲地带更好一些。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上局势永远都是瞬息万变,把自己限制在条条框框里显然是愚蠢的。

前些日子,刘伯温和荀彧所说的强攻宛城是下策,那是建立在强行攻城的前提上,以宛城的城高墙厚,以宛城的兵力雄厚,要想破城,必然会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

但现在袁术被生擒之后,局面就完全不同了,宛城中的三万人马至少还是袁术的部下,只要袁术开口,便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宛城。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开疆拓土,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刘辩抵在袁术脖颈上的枪尖缓缓挪开,沉声道:“你这逆贼不顾汉室厚恩,僭越称帝。本该诛你九族,念在你们袁氏数代忠良的份上,朕可以饶你不死!但你必须吩咐寿春、宛城两地的守军开门投降!”

袁术报以冷笑:“你以为我会轻易的相信你?”

刘辩重新把枪尖抵在袁术的后脑勺上:“信不信由你,割了你的首级昭告天下,对于树立朕的威信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如果不能拿宛城、寿春换回你的性命。朕只好选择前者了!”

刘辩说着话,手上稍微一用力,鲜血瞬间就从袁术的后脑勺上冒了出来,只疼的他杀猪一般嚎叫,“痛死我也,痛死我也!”

刘辩冷笑:“等朕把你带到金陵千刀万剐。行凌迟之刑或者五马分尸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听了刘辩的话,袁术面如土色,想起受刑之人的痛苦,顿时就浑身绵软无力。

“刘辩算你狠。你想兵不血刃的拿下寿春和宛城也行,必须昭告天下,免除我的罪责,不准用任何刑罚对待我,否则便杀了我吧!”

袁术软绵绵的趴在马背上,有气无力的和刘辩讨价还价。虽然已经是穷途末路,但袁术还是想抓住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

刘辩冷笑一声:“曹操的大军估计明日晌午便会抵达宛县城下,等朕昭告天下之后。宛城早就是曹操的了!”

“那你当着三军将士的面下诏,免除我的罪责,我便命桥蕤献出宛城!”尖锐的枪尖顶在后脑勺上。痛苦难当,袁术只好又退一步。

人为鱼肉,我为刀殂。任凭袁术怎么蹦跶,都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般结束袁术的生命。暴病、中毒、上吊、溺水、坠马、失足……随便任何一个理由就足够!

“朕答应你的请求,待会当着三军将士的面。下诏免你之罪!”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战场上不时的传来战马的悲鸣。以及将死未死之人的呻/吟。

战斗来得快结束的也快,从两军短兵相接到袁兵溃散而逃,前后不过只是一个时辰的功夫,三千袁术亲兵阵亡了一千五百余人,被俘虏了五百余人,剩下的都四散逃亡。而汉军这边仅仅只是付出了两百伤亡的代价,强悍的战斗力让被俘的袁兵仍然心有余悸。

不大会功夫,马忠携带着伏兵返回,押解回来了三百多名俘虏,其中包括袁术的谋士阎象、袁涣、韩胤等人,一个重要人物也未曾走脱,不负他的“捕缚”神技,果然是个放暗箭、打黑枪、下绊子的天才!

刘辩派人火速招来刘伯温,把刚才和袁术的对话说了一遍,提议马上传令秦琼率部连夜向宛城进军,两军在宛城之下会合,抢在曹军之前进入宛城!

“战场局势千变万化,陛下此言乃是上上之策,正当连夜进军,抢在曹操之前拿下宛城!”刘伯温手摇羽扇,对于刘辩的决定深表赞成。

刘辩立即招来使者,命令携带自己的令牌,快马赶往距此六十里的安阳注1命令秦琼率部连夜向宛城急行军,争取在天明之前两军在宛城之下会师。

使者走后,袁术就在马上大声嚷嚷:“若不当着三军将士的面下诏,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叫开城门!”

刘辩痛快的满足了袁术的请求,朗声道:“朕在这里以天子的名义宣布,免除袁术僭越之罪,只要他能让宛城、寿春的守军开门投降,朕便不再追究他的罪责!”

刘辩传诏完毕,命令马忠率部看押着袁术父子及他手下的一干幕僚,跟着队伍连夜向宛城赶路。争取抢在曹军围城之前抵达宛县城下,倘若被曹军围了城,再想兵不血刃的拿下宛城,只怕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为了避免马车拖慢行军速度,刘辩选了一名百夫长,让他率领一百骑连夜护送岳云母子三人调头返回汝南治所平舆,并且把俘虏的袁术女眷也全部押解回汝南。待返回江东之时,再派人过来通知他们。

岳云一开始嚷嚷着要跟随大军去宛城,被刘辩拉下脸来一阵训斥,并警告他:“若是不听朕的吩咐,就不给你铸造金锤了。你还是继续使用这对车轱辘吧!”

岳云百般央求无果,又怕天子真的不给自己造大锤了,只好悻悻的夹杂在回汝南的队伍中向北而去,三步一回首,百般眷恋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