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知道了!”
罗通兴奋地答应一声,拨转马头假装寻找茅厕,等到李绩与李嗣业走远,便翻身下马在街上买了几串糖葫芦,又买了几个襄平特产的大麻花,坐在屋檐底下大快朵颐起来。
“唉呀……这位小将军印堂发黑,元神涣散,恐怕近日将有厄运缠身,既然有缘,便让贫道替你算上一卦如何!”
就在罗通狼吞虎咽之际,突然从人群中跳出来一个年约三旬,目光清癯的中年道士,手里拿着一面幌子,抓住罗通的衣襟就喋喋不休起来。
罗通不由得勃然大怒,要不是看在对方是个出家人的份上,早就飞起一脚把他踹到九霄云外了,双眼一瞪破口大骂:“你谁啊?知道小爷是谁不,信不信我一个巴掌拍死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竟然说小爷印堂发黑,元神涣散,不会说话滚回娘胎重新构造去!”
道士闻言不由得皱眉:“无量天尊,小将军怎能像个泼妇一样骂街?贫道乃是出家人,不与你一般见识,但我却知道你与汉军第一猛将李存孝结了梁子,他发誓要追杀你,怕是小将军将有大难临头。”
见道士转身欲走,罗通急忙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且慢,你是如何知道我与李存孝结仇的?”
道士神秘兮兮的道:“贫道能掐会算,上下能推五百年。我不光知道小将军将有大难临头,还知道小将军的双臀上各有一个青色胎记。”
道士说自己与李存孝结了梁子罗通还不算吃惊,毕竟沙场上许多将士知道,也有可能是从李存孝嘴里说出去的。但这个道士竟然知道自己的左右臀部各有一个胎记,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毕竟那里是隐私部位,这天下也没几个人知道的。
“唉呀……道长还真有些本事?”罗通急忙把手里尚未吃完的糖葫芦与麻花统统扔掉,抱拳道,“敢问道长法号如何称呼?”
道长拱手道:“贫道道号大水!”
罗通对于这个道士叫什么完全不在乎,只想知道自己有什么灾难,拱手道:“大水道长,晚生这厢有礼了!你既然能够看出晚生印堂发黑,有厄运缠身,想来一定有破解之法?还望道长不吝赐教,晚生一定会让家父重重酬谢!”
大水道长欲擒故纵的道:“天机不可泄露啊,我看……”
罗通抓着道士的手臂猛地一用力,便把道士拽了个踉跄,瞪眼威胁道:“道长,我还要去打仗,没有太多时间啰嗦。你想要钱尽管吱声,倘若故弄玄虚,小爷可是个暴脾气!”
大水道长这才一脸为难的道:“此事说来话长,而且不可让第二个人知晓,若小将军想知道,可随我去驿馆走一趟。”
罗通自负武艺绝伦,自然不会把一个道士放在眼里,挥手道:“前面带路,休要耽误时间,省的惹恼了小爷!”
当下道士在前引路,罗通牵着马随后,穿街过巷,很快就来到了一家驿馆,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刚一进门,道士便转身把房门给栓了,对着罗通纳头便拜:“少主,十年了,罗本总算见到你了!看到你生的如此少年英雄,本心中真是欣慰不已,想来老主公与罗成将军在九泉之下也足以瞑目了!”
罗通不由得一头雾水,一脸警惕的道:“牛鼻子,什么少主、老主公?给我起来说话,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招,别怪小爷拳脚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