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新修建的两处营垒处位于成都的西城,另处则位于成都的西南方向,至于成都的北面,东面则有锦水环绕,护城河又宽又阔,要想从这两处攻成都,难于登天。
至于成都的南城也算是个防御薄弱之地,不过也正因此,裴小在南城部署了重兵,让城外的官军没有半分机会。是以,官军唯的机会,便是先拿下成都城外的营垒,然后再从西面攻城,方可有线生机。
等到裴小赶到西城之时,官军已经出了大营,正在乱糟糟的列阵。也不是所有的官兵都是如此,至少秦良玉的白杆兵此时早已列阵整齐,全军肃然,目光炯炯盯着城外的两座营寨,好似根本没看到旁乱糟糟的同僚般。
此时,忽有骑从王维章的大军之中飞驰而出,朝着秦良玉的方向快速奔来。来到秦良玉前方十余步,那人停下战马,高声叫道:“秦将军听令,巡抚大人命你为先锋,向贼营发起进攻,不得有误。”
秦良玉脸上寒,问道:“那巡抚大人麾下抚兵何时能接应我军”
那传令之人也有些不耐,道:“巡抚大人自会定夺,何须多问。军令我已传达,究竟改如何行事,秦将军自行处置,告辞。”说吧,那人马鞭扬,远远跑开。
王维章的举动令秦良玉身边的大将颇为不满,参将秦拱明不满道:“将军,巡抚这是那咱们的人当做垫脚石了,咱们这样冒然进攻,不知要死多少弟兄。”
说,
“闭嘴。巡抚大人之令,岂荣你所质疑还不快快退下。”秦良玉发火,秦拱明顿时不敢再度猖狂,只能不情不愿的退了回去。
秦良玉冷眼看着如临大敌的营中裴家军,冷声道:“传我命令,全军进攻。”
在白杆军中,秦良玉的命令,真正做到了军令如山,没有任何人胆敢反驳。随着秦良玉命令的传递,大军齐齐开动,向不远处的裴家军营垒走来。
营垒上,刘长乐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每段营垒都分配了队正军防备,以及队预备队随时补充,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任务,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倘若战死,裴家军会妥善安置自己的家人,解除了所有的后顾之忧,他们只需奋力杀敌即可。
十步,随着哨探竟白杆兵的位置高声报出,刘长乐深深吸了口气,沉着道:“弓箭手,准备。”
十步。
“放。”随着刘长乐声令下,密集的箭雨升腾而起,密密麻麻遮蔽天日。好似片乌云,落到了白杆兵身上。然而白杆兵却浑然未觉,后对补齐前对损失之后,继续向前进攻。
成都城上,裴小看到这幕,指着城外的白杆兵,对身边的乔淳,不无感慨道:“此军不惧生死,井然守序,自古以来,能冒箭雨进攻,而不溃散者,都可以算得上强军了。要是我能有如此强军,不用多十万即可,则天下尽可去得。”
乔淳微微笑,道:“大将军这有何难等到我军拿下川,防守住这膏腴之地,腾出手来,有充足粮草,再加上严格军纪,严加训练番,我军也能当得起天下强军”
就在两人谈笑之间,战场上又有了新的变动。只见白杆兵果然名不虚传,尽管伤亡不小,但却依旧顶着伤亡攻上了营寨,与防守营寨的刘长乐大军火拼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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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杆兵虽强,但刘长乐的定**也不愧号称是裴家军的精锐,路跟着裴小从山西打拼到了这里,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与白杆兵正面厮杀,丝毫不落下风。
天空的太阳不知不觉向西方疾驰,地面上,刘长乐的定**与白杆兵之间的厮杀却依旧如火如荼。
秦良玉所久历战阵,但面对这样胶着的战场,却依旧不免有些不安,双虎目不断向战场中央巡视。忽然,秦良玉好似想到了什么,转头向后望去,却见原本乱糟糟的王维章本部此时早已列阵整齐,然而却没了下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