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书记根本不提是不是引导一下施恩的事情,纪检委以前也曾经有过这种行动,觉得同志没有认识到关键问题所在,就引导一下。下场是没少被人抨击为“诱供”。面对一位停职省长,特别是从信中能看出来是位很懂得推脱责任的省长,纪检委才不愿意没事找事呢。能处置施恩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韦泽,另一个就是总理毕庆山。韦泽忙的四脚朝天,毕庆山始终一言不发。纪检委就没理由对一位没有违反党纪国法的停职省长动手。
韦泽接到纪检委转交的信时正好和常委们谈公事,中间吃个工作晚饭。组建人大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包括人口统计,包括各级人大的比例。从多少人中间选出一个人大代表,不少村子里面符合选人大资格的人口太少。而且户籍制度本身还牵扯到婚姻登记问题。这又是一个有关《婚姻法》的现实问题。
说服光复党全国代表会议接受韦泽的提案仅仅是第一步,后面的工作非常复杂。只要有三成代表真正不合作,组建人大就会变成一个笑话。
看了信之后,韦泽没有拿出来讨论。在人大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再把施恩的事情弄出来都是节外生枝。哪怕是出于保护施恩的态度,韦泽也只能冷处理。全党上下刚达成一致,施恩若是再挑起对原则性决议的质疑,等着大家一起批斗他么?
见韦泽读完信之后一言不发的把信收起来,韦昌荣忍不住问道:“都督,是什么信件?”
韦泽本想把推诿一下,想了想又不适合。他一言不发的把信递给韦昌荣,刚读了几句韦昌荣脸上就浮现起了一丝嘲讽的神色。草草看完,韦昌荣也一言不发的把信递还给韦泽。其他常委看两人都不吭声,有些人好奇心大起,有些则是当没看见。
施恩的事情也不可能一直这么拖着,韦泽最后让大家把信传阅了一遍。所有常委都不吭声了。施恩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常委都无言以对了。该对一位被组织远远抛在后面的省长说什么呢?能说的可能只剩下一句,你该哪里凉快就去哪里吧。
韦泽看向毕庆山,面对韦泽的目光,毕庆山先是低下头,然后他毅然决然的抬起头,“我觉得把施恩同志免职吧。发生事情之后,庞聪聪同志当时就做了深刻反省,检查也写了。施恩同志到现在也不肯对自己打架的事情做出反省。至于公开反对党的政策,这么久了更没有丝毫的反省。若是这么下去,大家不用讨论工作,直接开打好了。”
毕庆山的建议说完,常委们也没人继续发言。不是没人想给施恩求情,可施恩这个对抗到底的态度让大家找不到求情的切入点。被晾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向组织靠拢,说他有二心都不稀奇。把他的表现定性为不把组织放眼里绝无问题。施恩不把组织放眼里,组织为何要高看施恩一眼?别说是韦泽,任何一个常委都不可能向施恩低头的。
见大家都不吭声,韦泽说道:“工资待遇不变,让施恩同志去党校学习吧。”
恩自上出是对待封建制度的好办法,虽然韦泽现在并不想这么做,但是他现在只能这么做。反对党现在基本政策的可绝对不是施恩一个人,亮明斗争底线就是现在韦泽唯一可以采取的手段。
可以有斗争,斗争也会有胜负。如果失败者的结局是十几年功劳被一笔抹煞,那只会让现在的功臣集团感到人人自危。韦泽再强硬,也没有勇气和那么多功臣们直接对抗。接触施恩的行政职务那是国务院的职权范围,这得毕庆山出来说话。等施恩只剩下党职,就该韦泽这位光复党主席出来说话了。
常委有权做出决议,所以在饭桌上进行了投票。决议全票通过。
第二天一早,决议就出现在全国代表会议的看板上,也分发到了各个代表团的团长手上。一位省长的前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完蛋了,有人感到很遗憾,也有人感到松了口气。
当然,也有人感到紧张。广东省省长庞聪聪就是其中的一个,湖北省代表以及施恩的老战友老朋友看向她的视线里面有着挺复杂的内容。一摞文件砸飞了一位省长,庞聪聪绝不愿意看到自己被冠上这样的名声。可她此时也只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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