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冷笑一声,“你这么敷衍我就没意思了。我们军队的确不能干政。党指挥枪,可我也是党员,我作为党员总有知情权吧。这有什么不好讲的呢?你在担心什么呢?!”
一般来讲,祁睿并不想对省委书记说这样的话。当年祁睿可是参加过北美制度划分,作为北美战区政委,祁睿本人拥有极大发言权,那时候的省委书记在祁睿面前算个屁。等到划分工作完成,北美地区的最高单位变成省的时候,祁睿突然间就明白了啥叫做军人不能干政。他即便是战区司令又能如何,省长照样可以不鸟祁睿。现在祁睿心情非常不高兴,他也不想再管这个政治现实。
看得出,省委书记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他微微咬咬牙,突然快速说道:“想了解这件事没问题,不过我也想了解一件事。祁政委,你知道康星省军车运输的事情么?”
祁睿本以为省委书记能说出多大件事,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问题。他冷笑一声,“哼,别给我说那个。战区早已经打击过军车搞运输的事情。一码归一码。两件事不要掺乎。”
盯着祁睿看了一阵,省委书记突然露出了笑容,那是不妥协的笑容。然后省委书记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回去等通报吧。省委会第一时间通报给你结果。”
话说道这里也就没什么好说了。祁睿也不纠缠,他起身就离开了会议室。军人不能干政,这是光复党的基本制度之一。民朝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以军人身份统领政务的先例,韦泽之前有安排祁睿退役进入政府工作的打算,祁睿自己拒绝了。如果祁睿离开军队进入政府,他就可以介入政府工作。现在哪怕整个北美所有军队都在战区指挥之下,但是战区对任何一个行政单位都没有指挥权。
因为知道权限所在,祁睿倒也没有太过不满。但是不方便的感觉却极为强烈。回到战区司令部,祁睿就把监察部门的同志叫来,“你们给我查查康星省的军牌车问题。”
监察部门的同志一愣,他们完全没想到祁睿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办公室的两位同志对视了一眼,负责人试探着问道:“祁政委,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么?”
“有没有事情,查了之后才知道。”祁睿冷冷的答道。不过说完之后,他心念一动,“你们已经知道有什么问题了么?”
“当然没有!”监察部门的同志几乎是本能的答道。不过说完之后他也有些心虚,又和旁边的同志对视了一眼,他答道:“最近有些地方套用军车车牌。”
“为什么要套用?”祁睿问。
“……用军牌的话,可以不掏过路费。”监察部门的同志看来很清楚这些问题。
祁睿知道最近北美地区开始兴建高速公路,除了火车运输之外,汽车运输也成了北美非常重要的运输方式。在这么巨大的商机之下,有人想从中牟利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他问道:“是有人盗用,还是咱们自己有人往外批这个?”
见祁睿态度坚定,监察部门的同志倒是平静的答道:“这个……,好像都有吧。”
“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在整个北美战区各个地方准备全面清理。”祁睿命道,“我会在战区党委上面开会,你们做做准备。不能显得我们是无的放矢。另外,你们趁此机会派人到种人参的地区去查个事情。我一会儿把文件给你们。”
战区内大盘查是在装甲兵推广会议主要内容讲完之后才提及的。哪怕是钟富贵同志再可怜,祁睿自己也有很多工作要做。和这些内容一比,钟富贵的事情几乎是微不足道。祁睿也认为康星省省委书记的态度其实没错,以他们两人的地位,讨论这等小事的时候当然会有情绪上的波动。不过事情过去了之后哪里还能想起那么多呢。
布置完工作,祁睿做了个总结,“北美战争结束之后,很多人就觉得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我认为这个态度不科学。好战必亡忘战必危。铁血政策从来不是好战,现在的和平政策也不是忘战。我们的国土防御战略不是往家里面一缩,等着别人打上门来。面对那些愿意用和平手段解决问题的,我们当然要选择和平。对于那些不懂得和平的,我们当然也要做好军事斗争的准备。我们是军人,就要有军人的认知。从现在起,北美战区内部要加强党建,要进行思想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