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用最简单明了的方式,讲给众人听:“药物若在人身体里日积月累,那么别说血液,就连发丝都会带着药性,所以草民方才取了几滴罗公子的血液,喂给其中一只老鼠,想必不用说,陈大人也知道是哪一只吧?”
衙役将笼子提在陈大人面前,陈伦细看后撸了把胡须,点头道:“萎靡不振,看得出来。”
保送官不以为然,依旧开口狡辩:“谁知道你们给那耗子吃了什么,还要怪在我们头上!你说是他的血就是了?!”
“妈的!”白素贞就受不了这个!智商有限还爱卖弄个聪明!难道真不让他亲眼所见,就无法说明事实了吗?
白素贞气不过,当即在空中一抓,抓出一把小匕首!就这样在一群人惊讶的眼眸中,拉上南柯的手就割了下去!
一寸长啊!正划在手背上!深可见骨!血流如注!
白素贞大喝一声:“拿老鼠!”
衙役吓坏了,拎着老鼠笼一步颤三颤的跑到白素贞面前,看她把南柯的血淋的老鼠浑身都是!一会儿工夫,那只活蹦乱跳的小老鼠,就跟旁边那只一样,歇菜了……
白素贞狠狠甩掉南柯的手,幸好许仙在身旁,忙窜过南柯身边,一把……撕了南柯的衣裳,扯成布条,缠上了南柯的手……
南柯一脸懵逼,先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再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嘴角猛抽,对许仙道:“真不愧是两口子啊……她砍我手取血可以理解,你包扎个伤口,为啥要撕我的衣裳啊?”
许仙笑的尴尬,这理由也不好说,他总不能在陈大人面前,说自己穷,像样的衣裳没几件,这件还算体面,撕了就没的穿了吧?
可南柯还在等许仙回答,他别无他法,只好道:“给你包扎,不撕你的撕谁的?”
南柯死的心都有了,转脸再看白素贞:“取血你说一声就成,我扎了手指给你滴几滴,用得着这样吗?你看你把我砍的……”
白素贞哪儿有那个耐心,只对保送官说:“瞅见没?!是不是南柯的血!”
保送官依旧不认,还真是刀枪不入:“是他的血又咋了,咋能证明是我下的?!”
“你!”
白素贞刚要发作,岂料许仙却站起身来,信步来到保送官面前,一把抓上他的手,道:“你们从出门就给他喂了药,想来这手是碰过药丸的,这一路不停,想必你也没地方净手,若想证实就太简单了,我现在就能回药铺再带只老鼠过来,等我把你这手指一根一根的砍下来喂给老鼠吃,我想它一定会跟笼子里的耗子一样,凄凄惨惨,冷冷清清!”
一语话毕,保送官顿时吓的魂不附体!当即跪在地上对陈伦磕头:“大人饶命啊!草民只是受人指使啊!大人饶命啊!”
保送官一认罪,白素贞就高兴了,对许仙一挑眉,示意他做的不错!再轻扛了许仙肩膀,夸赞道:“你真厉害呀!竟然能想到他没空洗手!还是你心细!”
许仙儒雅一笑,笑的白素贞一愣一愣的!只因许仙这丝笑颜,正如六月清莲般,如此淡雅纯洁,接话道:“洗不洗手都验不出来,我就吓唬吓唬他。”
白素贞的笑容利马僵在脸上,什么六月清莲,什么淡雅纯洁!她真是瞎了那双狗眼!到现在还以貌取人,天真的认为许仙是什么华佗在世,说白了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陈伦看他们闹了半晌,心里也有数了,想来这小书屋就是将私娼的画像做成画册,供客官挑选,又为了控制私娼,便对人下药,让人神志不清,不乱说话。他们整个操作系统十分精良完善,加上娼妓的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出众,这些人当然可以从中获利,吸取比官窑更多的报仇,谋取暴利。
陈伦明白了,便对白素贞问话:“那小书屋共有几间?趁着还未打草惊蛇,本官这就派人前去查封!”
白素贞得了这话就安心了,立即转头看了小青一眼。
小青得令上前,服身道:“大人,民女已经按照白素贞指示,将四间小书屋全部查封!如今那些相关人士都被关在屋里,只等大人下令,民女立即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不落的带上堂来!”
“做得好!”陈伦大声夸赞,只对白素贞点头:“你办事得力!更是面面俱到!可谓奇女子啊!”
白素贞赶紧服身:“谢大人!”
陈伦知道白素贞有本事,但没想到她这么有本事!竟然处理的如此周详!若他不配合抓人,还怎么当这一袭父母官?!当即大喝一声:“来人呐!”
门外衙役上前听令,陈伦便吩咐道:“你们与青姑娘一起前去抓人!务必全部收押,不可有漏网之鱼!”
“是!”
衙役得令,小青便带头出了衙门,风风光光的带着衙役去抓人!
陈伦再看堂中跪着的两位保送官,冷哼一声再传人来,喝道:“把这两个没心肝的东西拉下去!三日后,发配边塞充军,终不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