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白日终于不回张府了。
谁叫都不去,谁请都没用!
关雨丝终于坐不住了,没想到就此一别,竟再也没机会见到夫君的面。她开始茶饭不思,滴水不进,若不是饿昏渴死了几回,被人灌了粥水,她简直是作死。
张夫人看不下去了,心疼儿媳妇之余,更把罪名怪在了小青头上。
到底是个什么妖精!把她儿子迷到这种程度?!
于是乎,张夫人拍烂了桌子,大喝:“来人!我要亲自去一趟小院儿!”
小厮跟着张夫人来到小院儿时,先是被满园的落花吸引,本是深秋,花落知多少的季节,花谢带着花香,飘了一院子的粉红色。
张夫人轻哼一声:“狐媚!单是院子好看有什么用?我儿子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叫门!”
小厮不敢多话,啥时候也没见过老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赶紧抬手敲门,再远远退去身后。
秦澜手快,忙来开门,一见是老夫人来了,忙服身请安:“老夫人好。”
老夫人撇她一眼:“听说是你伺候大少爷?”
秦澜点头,浅笑:“是的,顺道照顾二奶奶。”
“二奶奶?”老夫人单是听到这称呼就来气:“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做二奶奶?!你给我叫她出来。”
说着话人就进了院儿内,见满园花落醉人眼,除了花香,竟还有几声鸟鸣,老夫人看了眼吊在树杈上的鸟笼,问:“他们还有心思玩儿这个?哼!简直玩物丧志!”
秦澜又笑,道:“大少爷搬过来时就很喜欢鸟,让咱们去找了两只鹦鹉,鹦鹉学舌逗人一乐,倒是二奶奶说玩儿这些没意思,总说要把鸟儿烧来吃。”
嗯,蛇就爱吃这个,幸好南白日有钱,把她养的好,不然啥时候南白日自己变成骨架都有可能。
毕竟是个半鸟半神的玩意儿,比较对小青的胃口。
“她还想烧来吃?这……这真是无法无天了!”张老夫人一甩手,寻了处石凳来坐,刚才还说南白日玩物丧志,小青要吃又说人无法无天,看来只要认定的事情,认定的人,就很难改观。
秦澜看老夫人生气,顺嘴说一句:“夫人上屋里坐着吧,秦澜给您泡壶茶,您消消气。”
老夫人撇了她一眼:“干你的事儿,哪儿那么多话。”
秦澜低头,转身离开,不紧不慢,也不生气。
等茶端来了,秦澜小心的将石桌上的花瓣扫干净,再把茶放到她面前:“秦澜去唤二奶奶出来,这大清早的,二奶奶起的晚。”
老夫人一听脸都绿了:“还在睡呢?这都日上三竿了!”
秦澜笑答:“二奶奶最近在学医,每天都看医书到深夜,勤谨的很。”
“她学医?”老夫人更惊讶了:“她好端端的,学什么医啊?!女子无才便是德,还真跟她那个大手大脚的姐姐一样,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秦澜暗笑一声,再也不说话了,反正说什么都错,看来小青姑娘这次有的闹了。
等秦澜进了屋,小青刚迷迷糊糊坐起来,看她一早过来就烦:“跟你说多少次了,没事儿别来烦我。”
秦澜早就不跟她客气了,这个女人就喜欢随性的,便说:“张老夫人来了,不知道来看少爷还是你,你快收拾收拾出去吧。”
“啥?”小青一愣:“他娘来了?”
秦澜觉得这话别扭,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只管点头,转身出门。
小青一咂嘴,这下麻烦了!要不是张老夫人着急,也不会亲自上门,赶紧下地转了个身儿,不敢耽搁,摸了摸头发就窜了出来。
老夫人坐在石凳上,深秋石凳凉的很,小青赶紧喊道:“娘啊!石凳凉啊!来,进屋!”
“谁是你娘!你给我说话注意些!”老夫人可没带着好气儿来,说话自然不好听。
小青一怔,脸上却笑了!来了个直肠子啊!这就好办了!
要说关雨丝正是小青的好对手,若都是明道明抢的反倒简单了,就怕关雨丝这种藏着掖着,拿温柔当利器的小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