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我并没有罪过，道本没有过错，错的是修炼道的人而已。

不知道我这样说，蔡前辈你是否认同？”

…

“呵！

好一个‘道本没有过错，错的是修炼道的人’，你的意思是雷王一介仙尊，活得还没有你一个小小的天仙明白？”

蔡郎冷哼，

刹那间何永柱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压，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微微发颤，那是对强者的本能反应。仙尊在天仙面前，就像是九天之上的神龙，生命层次都不一样，何永柱还能保持冷静，主要原因是他意志力太强。

要是换做另外一个人，估计早就跪地磕头认错了，何永柱还能不卑不吭地为自己说话。

“没错，他确实活得没我明白，白瞎这数万年光阴了。”

何永柱很想这么回答，

但此时此刻，他肯定是不敢如此“作死”的，只好摇了摇头，改口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前辈不要误会。

我的意思是说——雷王可能命中注定要走这一着，仙帝级别魔功再强，对他来说终究也不过只是外物而已，等他将来用不着的时候，还是会舍弃。

至于这支由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天雷军，不是还有前辈您吗，由您来掌控，它不至于被毁灭。等将来雷王元帅回心转意的时候，再转交给他即可。”

何永柱换了另外一个角度，来为自己辩解。

虽然这个角度，依然很牵强，但总归是个新奇的角度。这世上最了解雷王的莫过于蔡郎了，何永柱这番话，肯定对其有所触动。

果然，

蔡郎听了他的话之后，双眼流转间，有一丝别样的光彩，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何永柱，说真的，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别出心裁，故意引导元帅修炼魔功。

你接近天雷军的目的，就是如此。”

蔡郎思虑了良久后，直视着何永柱的双眼，像是执法者在审视犯人一般。

何永柱就是那个有罪的犯人，在接受审判。

“但是，雷王在沉沦之前，有再三命令过我——不能对你下手，说你是天雷军未来。

我作为他的手下，终究没办法违抗他的命令，哪怕他看错你、我们天雷军所有高层都看错你，那也只能认了！”

接着，

蔡郎话锋一转，双眼湿润，其中竟有泪水在流转，平静地道。

…

何永柱心中咯哒了一下，

他没想到雷王竟然说过这样的话，提前猜到了蔡郎可能会问罪于他，对他下手；所以命令蔡郎——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他出手。

还将他，当成了天雷军的未来……

说起来，

这难道不属于恩情吗？如果没有雷王沉沦前的这番话，他现在可能已经被蔡郎搜魂了，下场极其凄惨、后果难以想象。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多谢元帅赏识，来日有机会，我一定厚报天雷军。

我何永柱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绝对算话！”

何永柱拍着胸膛打包票道，态度无比诚恳，不像是在口是心非说假话。

虽然人心隔肚皮，谁都没办法猜到对方是否真心，

但蔡郎还是愿意去相信何永柱。不相信也不行，因为雷王下达了死命令，作为和雷王最相爱的人，他没办法去违抗雷王的命令，只能无条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