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尚书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很好,既然你们不举手,朕就得点名了,“陈尚书?窦尚书?杜尚书?方尚书?钱尚书?”
可惜每个班级里总有那么两个同学,就算是被点名也不扯上个三两句,一句不知行天下。很显然,六部尚书颇得这类同学的精髓。
“圣上圣裁,臣无所不从。”
“朱相高见,臣不敢班门弄斧。”
“谢相……”
吕琤的脸色就像是暴风雨前夕一样阴沉。好嘛,大周养士百余年,竟养出一个个应声虫来。关键是做应声虫做的也不够专心。该做应声虫的时候不做,不该做应声虫的时候偏要做。
比如你杜尚书,朕要推行考成法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应声默认?又比如你钱尚书,朕要兴修水利的时候怎么立场分外鲜明?还有……算了,前几个周目的泪多得就像西湖的水,不能再回忆下去了,不然朕怕是绷不住了。
吕琤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朕的口号是什么?寿终正寝!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容易英年早逝。想想明仁宗,想想——
……
金沙这个因为边境贸易而繁荣起来的地方,又在刹那间因为战争而毁灭。
哭喊,求救,甚至咒骂的声音都在这个浸满血色的地方渐渐消失,只剩下不明其意的兴奋的怪叫。
阿齐木多骑着部落里跑得最快也是最高大俊美的马站在最高的地方俯视着陷入混乱、无序和绝望的金沙。
他看着金沙从生机勃勃到慢慢凋零,然后将目光移向最后的堡垒,那是金沙的驿站,最后冷漠地说道“该吃主食了,希望能更美味一点。”
阿齐木多的声音不高,跟在阿齐木多身边保护的勇士没有听得太清,他以为阿齐木多在跟他说话,于是他答道“首领您说什么,美味吗?什么美味?”
“我是说周人的官是周人里最富硕的,对吧?”
“原来您是说周官啊。应该是最富硕的吧,您看就像是咱们部落,谁能比您更富硕。哦哦,还有麦吉说过的,什么支付,三万银?十万两??对对对,是万两银子,是银子,周人的官有好多好多的银子。”跟在阿齐木多身边的勇士叫阿达,他最喜欢的是跟在首领身边,保护首领的安危,其次就是吃饭的时候听麦吉将南边的故事了。周人不好,周人的故事还是好的。
阿齐木多听完阿达的话后不禁大笑“哈!那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虽然没有知府,但是那里面的官,官职好像更高,会有更多银子,这么说合理吧?”
阿齐木多拿起马鞭指向驿站,随后重重地一抽,俯冲想目标,再多的羊只要交给狼去解决就好了,而现在他要带头去解决那个个头大一点的家伙了。
“啊?首领您说得对!”阿达反应得也不慢,很快就跟上了阿齐木多。支付?知府?十万两?更大的官等于更多的钱。这逻辑没错呀!很合理,非常合理!不愧是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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