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还是没理他,反正他说他的,他绝对不对号入座!
“父王,没别的事我先走了。”现在回去,还赶得及跟阿锦和臻儿一块儿用早餐,等会儿还得去皇祖父跟前呢。
“你休想!”宣阳伯大怒:“此事还没弄清楚,你哪儿也不许去!秦朗,你害了我儿,我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你儿子究竟是不是冤枉的我并不清楚,是不是被人害了我也不清楚。伯爷倘若当真认定了是我,我同样无话可说,伯爷拿出证据来便是。”
有皇上在后头戳着呢,秦朗丝毫不慌。
宣阳伯见他摆明了一副“我害了你但是你没有证据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嘴脸气得险险要炸了,指着秦朗:“你、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谦王大为头痛,不悦拂袖:“下去吧!”
再留在这儿更碍事儿。
宣阳伯果然大喊:“你要证据是吗?郁远的话就是证据!秦朗,你休想逃过去!”
秦朗暗骂“白痴!”,田郁远的话就是证据?这话跟宁王府那位卢氏少夫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啊,这么表脸的话他怎么说得出来?
田郁远的话就是证据,那还要公堂干什么啊?让田郁远往大堂上一坐不就行了?
他理都没理,转身离开。
宣阳伯气得要冲上去跟他理论,被谦王和赵明安给拉住了。
谦王好言劝慰,宣阳伯怒气冲冲大骂,连带着谦王也被他骂了好几句,直到谦王脸色变得难看了,而他自己也回过了神,这才稍稍消停。
宣阳伯坚持要告御状,要请皇上出面审明此事。
他的儿子就是被冤枉的,这一点无可厚非,他绝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他儿子丢了性命。
至于凶手,当然是秦朗苏氏,否则还能是谁?
他算是看明白了,那秦朗在谦王府根本就有恃无恐,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管的了他。
赵明安不能,谦王同样不能。
谦王一时犯了难。
宣阳伯的态度非常坚决,他苦口婆心怎么劝解都无用。
而自己又根本无法阻止他闹到御前。
没奈何,谦王只得表示自己会陪同他一起上御前。
但是他有个条件,那就是,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最好不要牵扯秦朗,只请求皇上下旨,重新审理此案。
倘若彻查的结果真的跟秦朗有关,他自然也逃不开惩治。
宣阳伯勉强答应了。
有谦王陪着他一道上御前,总比他自己单身一人去更好。
毕竟,谦王是皇上的儿子,还是很有希望册封为东宫太子的那一个。
元丰帝看到谦王与宣阳伯二人联袂而来,目光闪了闪,心下便知他们是为何而来了。
待二人参拜之后,元丰帝抬手命“平身”,淡淡问道:“你二人可是有事?”
谦王出列正欲开口,宣阳伯撩起袍子再次跪了下去,俯首在地,语带哽咽:“皇上,微臣的儿子冤枉啊,请皇上为微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