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了梁元福,秦朗将事情一说,梁元福脸色立马就变得很难看。
“这、这——”这可是宫里啊,是谁?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陷害定郡王?
哦,不对,特殊时期,应当反过来说才对。
定郡王在南边立了大功,谦王府水涨船高,加上宁郡王府、武王府都犯了错,这此消彼长之下,谦王府就更显得突出了。
别说朝臣们了,就是宫里的太监宫女们这会儿想必都已经清楚,这太子之位,必定要落到谦王的头上没跑了。
在这种时候,有人想要下黑手陷害定郡王有什么奇怪?
三位王爷到底都是在宫里长起来的,在宫里头有那么两三个、三四个可用的心腹一点都不奇怪。
这不,派上用场了
定郡王若是真跟两个宫女弄出点什么事儿来,便是不敬皇上、不检点、狂妄,再大的功劳也抵得差不多了。
梁元福一面派人暗中先过乾元宫去守着以防发生什么意外,一边向秦朗道:“此事此事非同小可,老奴觉得还是禀报皇上的好,郡王您看呢?”
秦朗皱眉:“这时候打扰皇祖父,是不是不太好”
梁元福叹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皇上明儿知晓,只会更怒。”
秦朗叹了口气,“有劳公公了!”
“郡王客气,这是奴才分内。”梁元福也叹气。
碰上这种糟心事儿能不叹气嘛!
皇上掌控欲越来越强,容不得一丝丝隐瞒,所以他根本不敢瞒着,这会儿发生了就只能这会儿禀报。
可是这是大半夜啊,这会儿禀报吵了皇上安寝,皇上肯定也会发脾气。
总而言之这事儿就是不管怎么做都会触怒皇上,只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秦朗不敢半夜里私闯乾清宫寝殿,就只能梁元福进去禀报。
元丰帝才刚睡着没多大会儿,被梁元福吵醒十分恼火,冷冷的盯着他,倘若不是大事,他跟这死奴才没完!
这死奴才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吵他!
梁元福跪在地上,神经紧绷,头都不敢抬,尽量用温和委婉的语气将秦朗告诉的事情一板一眼的交代了。
元丰帝勃然大怒,气息不稳的喘起来,瞪大眼睛颤声道:“什么?竟、竟有这种事!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朕还没死呢,他们就敢、他们就敢!”
元丰帝愤怒大骂,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脸上一片通红。梁顺安手忙脚乱的奉茶,连声苦劝。
梁元福也吓得不轻,不停苦劝。
元丰帝咳了半响才缓过这口气来,胸腔间隐隐作痛,他此刻怒火熊熊,没管别的,吩咐道:“把相关人等都押进来,把秦朗也叫进来。此事要悄悄的做,保密,不许半个字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