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就这样不欢而散的结束了,谁也没注意到殿梁上一只白色的纸鹤轻飘飘的飞走了,那方向赫然是丹泞的宫殿。
染熏撑着丹泞更换服饰的时间,躲在殿外的假山后,待纸鹤飞到他手上的时候,他笑了,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芒,原来这位锦贵君还有这样惊人的故事和背景,看来能好好利用一番了,说不定这锦贵君潜伏在冥皇身边,就是来寻仇的呢,他得尽快出宫告诉白狐让他去查下锦贵君的身份。
“湘竹,你在那干嘛呢?”不知何时来到假山旁的湘岚朝发神的染熏喊道。
染熏回过神,手中的纸鹤瞬间化为灰烬,转身走了过去:“找我什么事?”
湘岚白了一眼:“湘竹你今天怎么了?一直魂不守舍的,快进去伺候着锦贵君,若是惹恼了贵君,小心你的小命。”
现在不只大臣,就连这些宫侍都察觉到,一场暴风雨即将袭来,所以现在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祸及央池。
“好,我这就去。”染熏点点头,越过湘岚朝宫殿走去。
丹泞褪去那身繁琐华丽的服饰后,换上一身淡雅的紫色衣裳倚靠在软塌上,今天他的妆容很是精致,将那眼尾勾的很长,显得很是妖媚,可此时的丹泞眼底却流露着浓浓的悲伤,眼里全无媚态,与在宫宴跳舞惊艳众人的他,判若两人。
染熏眼珠微微一转,看来刚刚宫宴上梳影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这丹泞的身份果然有猫腻!走了过去,斟酌片刻后,颇为担心的说道:“锦贵君,您今日为何这般行事,陛下肯定生气极了,您这不是让自己受罪吗?”
发呆的丹泞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冷厉如光的射向染熏,冷笑:“你是怕陛下迁怒你们吧?毕竟今儿可是你们伺候本宫更衣的呢。”
这话,委实得罪人啊,伺候丹泞的宫侍们听到话,纷纷带着怨念的眼神望着丹泞,可不是么,锦贵君今天当着众大臣的面如此露骨,陛下定然会把所有的怒火出在他们的身上,一想到性命难保,所有宫侍们都十分悲戚的站在那,整个宫殿,不止贵君和宫侍,都为各自的事,散发浓浓的忧伤。
染熏很是无语,奴才果然不好当,夹在冥皇和锦贵君中间,搞得两面不是人,刚准备说点什么,殿外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快步的走了进来,带着无尽的怒火,显然是冥皇来兴师问罪了。
宫侍们在看到冥皇到来的那一刻,脸色变的面如死灰,齐齐跪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冥皇的速度太快,阴沉着脸眨眼间就来到丹泞的身前,周身的煞气肆意而起,染熏被这样的冥皇吓的一怔,傻愣在原地忘记了行礼,这样的冥皇着实可怕!气势沉着冷厉,让人不敢直视。
冥皇揪起躺在床榻上的丹泞,抬起手毫不犹豫的一巴掌落在他的脸颊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一巴掌如同敲打在所有人的心头,都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