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陈冉才扶着墙从茅厕里走出来,看起来是真的快拉虚脱了:“沈先生这药,是泻药吧。”
沈冷看他虽然虚脱但脸色并不算很差,扶着他往回走:“不管是什么药,能把你的毒清了就是好药。”
陈冉道:“一会儿把茅厕盖上,再把狗毒死了。”
沈冷瞥了他一眼:“闭嘴......”
“你看看刚才那小狗,都不愿闻其翔了......”
沈冷扶着他回到迎新楼里,坐下来之后喝了杯热水陈冉看起来脸色又好了些,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现在到哪一步了?”
“典礼已经结束,酒席正在重新上,客人越来越多,桌子已经摆到迎新楼外边去了。”
沈冷道:“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我和宾客也都说好,一会儿我出去代你敬酒,你就好好歇着。”
陈冉道:“那我还有什么步骤没有走完的?”
“入洞房。”
沈冷看了陈冉一眼:“很关键的一步。”
陈冉讪讪的笑了笑:“现在这个体力......”
两个人正说着,代放舟带着陛下的贺礼过来,沈冷连忙扶着陈冉接出去,又安排代放舟入座,和沈先生陈大伯叶先生他们一桌吃饭,代放舟可是很少有机会在这种场合出席,倒是觉得新奇,也开心,总觉得这大席上的饭菜比宫里的饭菜要好吃多了。
与此同时,北疆。
风雪中,一队披着白袍的大宁斥候骑兵归来,风大的吹的人眼睛都不好睁开,雪被风卷着,打在人身上都有些疼,大地上的积雪也被风重新送上半空,那看起来已经不像是雪,而是浓雾一样。
为首的人是个五品宁军将军,独臂。
他将连脸上蒙着的布往下拉了拉,回头大声喊了一句:“都跟上了,再有十几里就到息烽口大营。”
他身边的斥候说道:“白将军,这么大的风雪,要不然带兄弟们找地方避一避。”
“不能停。”
这独臂将军正是原来流云会双雄之一的白牙,他往四周看了看:“这次打探黑武军北院的消息,事关重大,身后还有黑武追兵,只剩下十几里路了,大家再坚持一下。”
斥候点了点头,艰难的把手里紧握的旗子举起来晃了晃,四周白茫茫一片,地是白的天是白的人四周都是白的,他手里的这一面红色的旗子就是所有人紧紧跟着的目标。
狂风中,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呜呜的号角声,那是黑武人的号角声。
白牙脸色一变,大声下令:“往前冲!”
几十名斥候看到前边的人加速,也都催动战马往前跟了上去,在这样的狂风之中很容易迷失方向,四周根本没有什么参照物可言,然而黑武人的号角声就在附近响起来,谁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追来。
就在这时候,前边忽然有一片黑影出现,白牙立刻勒住战马,瞬间把连弩摘了下来。
正前方,一队黑武骑兵横陈在那,看起来人数应该不少于三五百,这些黑武骑兵也已经将连弩和弓箭都举了起来,没有人说话,可仿佛那风就是死神在咆哮。
黑武国的骑兵忽然往两边分开,后边一个身穿甲胄的人催马上来,将脸上的面甲往下拉了拉,竟然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白牙一怔:“沁色殿下?”
阔可敌沁色微微皱眉:“你是孟长安的手下?”
“是。”
沁色犹豫了一会儿,问:“你们是打探北院大军消息的?”
“是。”
白牙慢慢的将横刀抽出来:“殿下,得罪了。”
沁色沉默片刻,一摆手,黑武人的队伍随即分开。
“回去告诉孟长安,这次接管北院三十万大军的人是咄纲,原南院大将军苏盖的侄子......桑布吕已经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我再不把格底城和苏拉城交出去,他会先打这两地。”
说完之后沁色拨马走了,数百名黑武精悍骑兵护送着她消失在风雪之中。
白牙松了口气,把横刀插回去。
看来这位长公主殿下的日子更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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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节日快乐,好好休息,愿所有高考学子顺顺利利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