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息,孟长安一脚横扫在第二个冲过来的男人腰上,那人身子横着飞出去撞上土墙,嘴里溢出来几口血后动也不能动了。
混战之中,远处的弓箭手也不敢轻易放箭,他们的人围着孟长安,放箭不一定能射到孟长安但一定能射到他们自己人。
在这个时候,还是没有人相信孟长安一个人能怎么样,哪怕他杀人的速度那么快那么凶狠。
第三个人冲到孟长安身前,手里的木枪朝着孟长安胸口戳过来,孟长安右手抓住枪头左手在枪杆上砸落,咔嚓一声,木枪折断,他抬起右手将半截木枪戳进那个人的眼窝里,木枪从眼睛里扎进去从后脑扎出来。
大步向前的孟长安一弯腰把地上的铁标枪又捡了起来,似乎连拔刀的欲望都没有。
一个壮汉挥刀横扫,孟长安先是向后一脚把背后准备偷袭的人踹飞了出去,然后铁标枪砸在前边的人肩膀上,这一击,半边肩膀都被打掉了。
如果是刀把半边肩膀砍掉还有情可原,最起码符合常理,可是孟长安用的是铁标枪,一棍下去,从肩膀处断开,握着刀的那条胳膊被硬生生砸掉了。
四周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可是他们那么多人出手的速度也没有孟长安快,也没有孟长安凶。
高长德嘶吼了一声:“都给我闪开!”
他的身形和王阔海差不多,手里的铡刀足有数十斤沉重,大步而来,犹如凶蛮的大象。
铡刀从天而落,孟长安看了一眼,然后将铁标枪抡了出去,当的一声......铁标枪砸在铡刀上,那沉重的铡刀脱手而出飞到了高长德身后,一个倒霉的人被铡刀砍在脑袋上,劈开了半边脑壳。
孟长安一脚踹在高长德胸口,壮硕的身躯向后倒飞出去,落地之后的高长德脸色大变,手忙脚乱的爬起来,顺手把他的铡刀从那个人脑壳上抽出,可这时候孟长安已经跨步而来,铁标枪朝着他的胸口一刺。
高长德来不及还击,把厚重的铡刀横着挡在自己胸口。
当......
一声脆响。
高长德被这一枪推着向后平移出去,地上留下两道痕迹,他脚步稳住之后嘶吼道:“孟长安!你不会活着离开这!”
孟长安却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绕过他继续向前。
高长德低头看了看,那铁标枪竟然洞穿了他的铡刀,铡刀内侧铁片翻开着,铁标枪戳在他的心脏上。
扑通一声,高长德跪下来,血液顺着铁标枪往外流,他的双手无力的松开,可是铡刀却没有掉下来,铁标枪穿透了他的心脏,铡刀挂在铁标枪上。
孟长安迈步从他身边过去,手往后一伸,一把攥住铁标枪从高长德背后刺穿出来的那部分,手一拉,铁标枪从高长德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标枪在铡刀上穿过的摩擦声,刺耳的好像能让人脑壳都炸开似的。
高友林看到这一幕哪里还敢上前,他一边挥手让人往前冲,一边自己往后退。
孟长安的铁标枪横着抡出去砸在一个人的脑袋上,直接把脑壳砸爆开,血液喷洒纷飞。
而孟长安,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他一路走一路杀人,所过之处,地上全都是尸体。
“大将军不会有事吧。”
武院弟子李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侧头看向薛无咎:“要不要上去?”
正说着,远处的土墙砰地一声炸开了一段,一个人被孟长安按在土墙上踹了一脚,这一脚之力,那人的胸口直接塌陷下去,也把土墙撞开了。
碎土往后飞起来的样子,哪里像是人踹开的,更像是火药爆开的,被踹出去的人比碎土飞了远多了。
“大将军如果需要我们上去,会说的。”
薛无咎说完后看了李济一眼,他也是那样的面无表情,像极了孟长安。
武院的弟子一个个紧张的不得了,手心里都是汗水,如果不是孟长安的亲兵始终没动,他们可能早就忍不住冲过去了,而孟长安的亲兵却好像一群雕像似的,以至于武院的弟子都开始怀疑这些亲兵是不是假的。
“大将军!”
薛无咎伸手往前指了指。
土墙崩开的缺口后边,孟长安一步迈了出来,他跨步而出,右手拎着一根不断往下滴血的铁标枪,左手抓着一个人的头发拖拽着走。
所有的亲兵在这一刻把右手抬起来敲打着他们的胸甲,砰,砰,砰,砰......
李济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心里想着......那是个人?
“大将军说不让我们上的时候。”
薛无咎看了他一眼:“是大将军自己想练练手。”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或者是大将军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