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喜欢过叶念汐吗？曾经的她软软的萌萌的，他怎么可能没有动过心？

可，她是叶家人，是叶家最受宠的三小姐，而他却不过是苏家一个不被在意的皇子，上面有大哥苏有焕的存在，他又怎么敢娶她为妻？

功高震主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他要是娶了叶念汐，朝中对他的呼声必然要强过对苏有焕的呼声，这岂不是引起了苏有焕的忌惮？

他因此送了命没有关系，他不在意，可叶念汐呢？这个曾经被他深爱过而且又深爱着他的女子，他怎么舍得她独自伤心？

与其让她伤心一辈子，还不如让她仅仅伤心这一阵子，在他想要退婚的时候，叶家便已经传来了她失踪的消息。

原本他还抱着一丝侥幸，未曾想，大哥苏有焕又派人告诉了他叶念汐已经死亡，他还能怎么办？

为了不使苏有焕知道叶念汐在他心里占了多大的地位，苏以晟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生活，纸醉金迷之间，苏以晟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也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誓言。

“你曾经就没有爱过我吗？你曾经就不知道我在垂死挣扎时，是多么的想看见你吗？苏以晟，你好狠的心！”

凄厉的声音满含血泪，隐约间，苏以晟似乎看见了一个满身鲜血的少女，蜷缩着身子，在生死间不住地挣扎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为什么我要眼睁睁看着我的爱人在垂死挣扎之间？为什么我保护不了她？

一滴泪落在地面上，碎裂的声音蓦然惊醒了苏以晟，伸手摸了摸自己略带一丝湿意的脸庞，茫然若失地看向了叶念汐，没想到他竟然为了她哭了，原来他曾经是这么的爱她！

“对不起，苏家人身不由己……”

对不起，他只能说对不起，虽然苍白无力，却又只是此时此刻唯一的语言。

面对叶念汐的指责，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许是自己也感觉到了对于叶念汐的亏欠有着太多太多，看向叶念汐的目光多了一份自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

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一眼某个方向，叶念汐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角，不愧是隶属于她的宿敌，竟然这么容易就可以窥探她的阵法，既然如此，那就给她看一点好看的！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成为苏家制定法则的人？为什么要身不由己，你不是说只要你在，我就不会出现任何危险，不会出事吗？”

成为制定苏家法则的人？成为帝王？苏以晟眼前一亮，忽地有种豁然开朗的既视感。

刚想说什么，却见叶念汐不知何时已经向后退了一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儿，冰冷地摇了摇头。

“苏以晟，我叶念汐从今往后与你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