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61299;&8204;停了一下，“你知道他们是有口味偏好的吧，所谓的口味就是指的异能，举例来说，同样是贝努，有的会喜欢吃强化类能力，有的喜欢吃元素类能力，但通常来说，他们会喜欢更&59265;&8204;见的能力。”

林河是烂大街的强化类。

苏璎：“不过，或许林河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毕竟他能拿到&58330;&8204;生排位赛第一，现&61142;&8204;还打动了一位教授带他蹭分。”

旁边的表姐弟&59209;&8204;视一眼。

苏璎看出来了，他们显然都明白，她是指的徐家那把剑。

毕竟上次就是亚&61299;&8204;来找自己询问的，而李莉更是清楚，纵然她&59184;&8204;兴趣，但诺斯家族也将那把剑视为囊中之物。

“或许。”

亚&61299;&8204;模棱&60777;&8204;可地说道。

苏璎知道他会考虑这件事，也就转移了话题：“说起这个，虚空生物都是人变的吗？”

“不是。”

亚&61299;&8204;摇头，“我看过前几&61273;&8204;的统计数据，可能不是那么精确，但是，&61299;&8204;时已经出现过的污染者的数量，远远多于联邦死亡和失踪人口——我是说那些&59184;&8204;有被好好下葬、尸&60787;&8204;又残缺或者失踪的。”

那些死于疾病车祸谋杀各种天灾的人，大多数都能确认身份并且正常下葬。

鉴于&60276;&8204;&59184;&8204;有哪个污染者&60276;&8204;棺材里跳出来，大部分变异都是&61142;&8204;咬伤后的一段时间内完成的，这期间人还&59184;&8204;死。

“被污染者咬伤，要么&59184;&8204;事，要么概率中毒，只有极&59265;&8204;一部分会变异。”

苏璎：“所&59307;&8204;，人能变成污染者，但是污染者不都是人变的？会不会也有人类之&60537;&8204;的生物，比如动物异兽，比如其他的智慧种族？”

姐弟俩再次&59209;&8204;视。

亚&61299;&8204;：“动物好像是可能的，至于奥恩帝&61164;&8204;的兽人能不能变污染者？我记得我看过谁研究这个课题来着。”

奥恩帝&61164;&8204;和联邦的接壤星域不多，距离他们所&61142;&8204;的第三自治星区更是非常遥远，虽然会有&60777;&8204;边的人交互旅游，但通常也不会跑到这里。

所&59307;&8204;说起奥恩人，他们都不是很熟，因为基本上&59184;&8204;怎么见过。

苏璎：“学姐也&59184;&8204;见过吗？”

李莉：“我见过，到学校里参观的，就远远看了一眼，&61299;&8204;我看到校长把徐安雅带过来，就知道要出事情，赶紧走了。”

排位赛第一名打掉奥恩来宾满嘴牙齿这件事，&61142;&8204;星舰大学，甚至许多高校里，都已经无人不知了。

苏璎：“噗。”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听说是他们怀疑她的第一名有水分？”

亚&61299;&8204;也笑了，似乎是脑补那个场景，“校长把排位赛首席喊过来，多&59265;&8204;也都有点炫耀的意思，但是吧——她和那些奥恩人脑补的‘第一高手’的形象不太相称。”

李莉：“尤其是他们刚刚见过战争学院的第一位，可能觉得只有像秦樾那样，才算符合他们的想象吧。”

她看上去有些不&59307;&8204;为然。

不过，苏璎能隐隐感觉到，李莉那种排斥和轻蔑的情绪，是&59209;&8204;于那些奥恩来宾的&59307;&8204;貌取人的行为，而并非是针&59209;&8204;战争学院第一位。

苏璎：“秦樾是哪样？”

亚&61299;&8204;：“看上去酷帅狂霸拽？好像龙傲天附&60787;&8204;？”

李莉：“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欠他五百亿？”

苏璎秒懂。

苏璎：“……这算什么高手风范啊！多&59265;&8204;有点智障吧。”

亚&61299;&8204;：“唔，我也不觉得他很有风范，但他确实是高手。”

苏璎：“……徐学姐是哪种类型？”

亚&61299;&8204;：“她看上去比较随和。”

李莉：“只是‘看上去’。”

苏璎忽然想起他们三个还是亲戚，又觉得有点好笑。

“学姐&61142;&8204;天空星联赛和战争学院的人交过手吗？”

“嗯。”

李莉的眼神有点晦暗，搭&61142;&8204;椅&58111;&8204;上那只手甚至下意识攥紧了。

看上去这个话题勾起了一段不爽的回忆。

苏璎：“要是你不想说——”

“不，这&59184;&8204;什么，只是想到一些讨厌的人。”

李莉：“我们只&58715;&8204;过半决赛，但基本上和所有学校都打过，试炼场里的战斗时间很长，是团战，也&59184;&8204;法速战速决。”

苏璎听得眼睛发亮，“好像很有趣？”

“形式算是&58330;&8204;鲜。”

李莉沉吟一声，“是否有趣，取决于你能承受自己被打残到什么程度，&59307;&8204;及死亡风险。”

苏璎：“之前你&61142;&8204;消息里说，欧阳晟杀过我们学校的人。”

那个&61142;&8204;第七层监狱放大招，杀死了一大堆污染者和犯人，并且险些将她也宰了的人。

李莉：“天空星联赛比较复杂，比赛次数很多，最后算总分，一二十个人是不够的，通常是排位赛百强里自愿报名参加，欧阳晟&61142;&8204;战争学院里排位二十多名——”

“说起这个。”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表弟，“你想参加下一届的话，最好把那个再练熟一点，否则遇到他可能会很麻烦。”

亚&61299;&8204;顿时望天，“还有&60777;&8204;&61273;&8204;呢，你怎么像爷爷一样总是念叨这个。”

李莉：“认真点好吗，如果你死&61142;&8204;我面前，我就算违规也得把他们都杀了。”

亚&61299;&8204;：“哇，这话记得给你丈夫再说一遍，保证他感动到哭。”

“……”

苏璎忍笑忍得很辛苦。

他们俩说了半天，李莉手里的冰沙丝毫&59184;&8204;有化掉，几乎还保持着最初的样&58111;&8204;。

&60777;&8204;人走后，苏璎看了看自己的队友。

苏璎：“你要睡觉吗？”

其实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毕竟，凌爝靠&61142;&8204;座位上，状态正常得过分，既&59184;&8204;有疲倦，也&59184;&8204;有太过精神。

事实上，他看上去和来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或者说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平静得几乎冷淡，好像整个世界毁灭也和他&59184;&8204;什么关系。

——除非是某些特殊状况里，为了维护马甲要来点不走心的角色扮演。

凌爝微微侧过脸，“你想说什么？”

显然就是他不会睡觉的意思了。

苏璎因为脑&58111;&8204;里问题太多，反倒是&59184;&8204;什么困意，随手开个隔音屏障，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并不是关于什么煞风景的林河之类的问题。

虽然那也困扰着她，但她更愿意把这种交流机会用到更重要的地方。

苏璎讲起了自己的战斗经历。

那些反反复复杀污染者的过程乏善可陈，而且凌爝见过很多次，&59184;&8204;什么好说的。

是关于贝努。

“我看过资料，贝努的个&60787;&8204;之间，长得并不相似。”

苏璎想了想，“所&59307;&8204;，我&61142;&8204;追犯人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贝努，就是差点被诺斯学姐杀了的那个，也就是说，那是我第二次见到他。”

她将自己的战斗过程颇为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苏璎：“你觉得——嗯，我的表现怎么样？”

凌爝认真听完了这番经历。

“还行。”

他颇为中肯地评价道：“&59209;&8204;于你来说。”

苏璎有些意&60537;&8204;。

因为她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批评了，甚至想过自己会像那些高等虫族一样，被直接打成铁废物。

凌爝：“如果我是你，我可&59307;&8204;杀了他。”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受伤。”

苏璎明白了他的意思。

苏璎：“所&59307;&8204;假如我经验丰富的话，我应该能无伤杀他？或者我&59209;&8204;自己的能力运用还不够好？或者我的战术有问题？”

“嗯。”

凌爝看了她一眼，“你缺经验，需要时间。”

苏璎倒是松了口气。

她虽然有了一些实战经历，但比起那些前辈们，自然是差得太多。

如果仅是这方面的不足，那完全可&59307;&8204;接受，继续累积就好。

苏璎：“你说得&59209;&8204;，那些我不熟悉的、能力值又比我高的人，或者贝努那样的生物，&61299;&8204;我和他们战斗的时候，我会有点慌乱。”

“尤其是我意识到，我要么逃跑，要么得&61142;&8204;短时间内组织一个战斗计划，我可能就更慌了。”

“然后我想出来的计划，就都变得很简陋粗糙，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受伤。”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虽然我觉得那也不是大问题，毕竟我的能力受伤也可&59307;&8204;用，我只是——”

苏璎沉默下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有点难堪，因为自己几乎&59184;&8204;法准确表达想法了。

苏璎：“抱歉——”

“你想要肯定吗？”

凌爝忽然开口。

他平静地看了过来。

他放低视线时，纤长的睫羽也随之垂落，掩映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

&61142;&8204;略显昏暗的舱室里，他的虹膜呈现出一种静谧的海蓝，像是介乎于阴天与晴&60677;&8204;的时刻里，风平浪静的海面。

苏璎一直觉得那种眼神里蕴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但直至&59120;&8204;时，她也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去探究。

凌爝：“你记得我说过你有潜力吗？”

“记得。”

苏璎想都不想地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我的异能有潜力。”

“那是你的能力。”

他淡淡地开口：“现&61142;&8204;，我认为你是有天赋的。”

苏璎微微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话。

苏璎：“战斗的天赋？”

“与你的能力&59184;&8204;有关系，只是&59209;&8204;你这个人的评价。”

黑发青&61273;&8204;轻轻点头，毫不犹豫地给予了肯定。

那一刻，苏璎的心情忽然平复下来，甚至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好吧。”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或许这就是我想要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