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好孩子,不怕啊!你不是和夏家人一块儿走的吗?这是路上走散了?还是吵嘴了才分开的?”
吴氏没多想,姜氏却觉得心里一咯噔。
她怯怯地问出了心里的担忧:
“三郎啊!你说瓶儿和钏儿不见了,那梨花呢?稻花呢?五郎呢?菱花呢?他们没帮你找找么?还是他们几个,也都不见了?”
吴氏也接了一句茬:“你们是在哪里走散的?大概什么时辰?报官了吗?”
戴三郎有些迷蒙,又有些气愤,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刚刚的茶棚小二过来了:
“几位客官点些什么茶?咱家还有豆沙青团、糯米萝卜糕、盐津梅子、姜丝梨条,可以佐茶,不知几位客官要不要来几份尝尝?”
“你这小子,怎么这样没有眼色,没见我们这正忙着说话呢吗?”
“哎呦,客官,不是小的没眼色,而是进了咱家这茶棚的客人,多半都是口渴了。
这茶煮出来,也是要功夫的。我这若不紧着问一问,岂不是让客人空等着,还得忍着口渴么?”
戴父看了小二一眼,气略平了些:“你倒是伶俐。”
小二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小的不敢当客人夸赞。这位客官”,小二一脸恭敬地半弓着腰,抬起手来,指了指戴三郎,
“刚刚在我们这里用了五碗粗茶,一碟豆渣窝窝,合计三十个大钱。
这位客官似乎手头有些不便,还没有结账。
客人既然与这位客官相熟识,是不是先帮忙把这账目给清了?”
戴父脸色变得极难看,周身也开始散发出森森寒气,但小二却依然在笑,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戴父到底还是败给了小二,或者说,是败给了周围那些围观群众看热闹的目光,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绣工精美的钱袋,数出来三十枚铜钱,递给了小二。
小二笑逐颜开:“钱数正好。客官,您看您几位喝点什么?吃点什么?”
戴父挥挥手让店小二下去,店小二刚退了一步,却被夏有田喊住了:
“小二,给我们先上六碗粗茶吧。”
小二笑着亮起嗓子喊道:“甲二桌,粗茶六碗!”
夏有田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戴父笑了笑:“走了一路,还说了不少话,嗓子都冒烟了,先来碗粗茶,给大家伙儿解解渴。”
戴父其实也口渴得很,只是刚刚被儿子的哭闹,和那些颠三倒四却信息量极大的话,给冲击了心神,过后又有小二出来搅局,一时间竟是忘了这一茬。
这会儿,夏有田都已经点了茶,他再来反对的话,不但省不下这份钱,反倒会落个小家子气的名声。戴父便没有吭声。
吴氏在姜氏帮助下,已经把刚刚昏了半截的戴母扶到了桌子边,挨着戴父的位置坐了下来。戴母这会儿已经缓过神来了,只是依然浑身虚脱一般,使不出力气。
两个闺女都已经定了亲事了,这会子人没了,可害苦了她了!
这成亲的日子眼瞅着就要到了,她要怎么给亲家交代?
偏这事儿还不能声张,只能静悄悄地暗地里找。不然,若是“闺女在庙会上丢了”这事儿传出去,哪怕最终把人找了回来,这已经定下的亲事,也能被搅和黄了!
说到底,都是夏家人的错!
若不是夏家人非得在这庙会上来相亲,瓶儿和钏儿平日里那样老实,天天都在家闷着,怎么也不可能被拐子拐了去!
我倒要看看夏家人,是赔钱还是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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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估计会很晚,大家不要等,明天再看,爱你们,(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