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和中年男人不禁面面相觑。
难道,这夏玉娇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自己插手这件事,莫非反而坏了一桩好姻缘?
不过,根据夏稻花说的,夏家老两口儿思女成疾,夏家的儿孙们也颇为憔悴,这里面不管有什么事儿,还是应该让夏家人知道才是。
李敢觉得应该把夏玉娇救出来,倘若真的是两人为情私奔,那也应该让双方家里知道,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
这一救人不要紧,李敢的手下竟然被伤到了两个,还折损了一个。
(以下是重复内容)
萧鲁不花推开了屋门,拉着金勇走了进去。
屋里的大炕上铺着精致细密的炕席,炕席上是湖绿底色,大红鸳鸯戏水图案的锦被。
上头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个被绑住了双手,蒙住了双眼的年轻女子。
她口中的麻核桃已经被取下,但她没哭没闹,只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垂着双腿,坐在炕沿边上,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她穿了一身豆绿色的绵绫衫裙,杏黄色的褙子,束着月白色的腰带,头上梳着双丫髻,插了几根玉簪,整个人看起来,分外清雅动人。
金勇转头看向萧鲁不花“大哥!你真是我亲大哥!”
萧鲁不花满意地笑了“金兄弟,这份礼,你可万万不要推辞呀!”
金勇一双眼睛迸发出野兽般的亮光,激动地抓住了萧鲁不花的手,大声嚷嚷“不推辞,不推辞!多谢大哥!”
夏玉娇不安地轻轻动了动身子,缩了缩脚。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听到了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很像是金勇。
原来,是他把自己拐走了吗?
也不知娘亲这会儿急成什么样子了!
女儿不孝,一再给爹娘添麻烦,如今又惹出这等糟心事来……也许,当初自己上吊的时候,再果断些就好了。
两行清泪,缓缓地从夏玉娇的脸颊上流淌下来。
她哭起来也是安安静静的,都没有声音。
此时,萧鲁不花已经悄然退了出去,只把心情激荡的金勇一个人留下了。
萧鲁不花到了院子里,很快就有殷勤的下人搬了桌椅、铺了坐垫、沏了热茶,上了点心。萧鲁不花缓缓走到桌边坐下来,慢慢地喝着热茶,一只手在桌上不停地敲打,低着头,脑子里却飞快地盘算着,要在什么时候,用上金勇这一步棋。
萧鲁不花看重金勇是真的,但并不是什么性情人品,而是看重他的武艺和他的职位。
金勇现在的位置,是可以叫开城门的。
而且他好喝酒、爱打架、有名声、又有背景,北关镇千户所,几乎所有人都认得他这张脸。
有了这张牌,在需要的时候,说不定能起大作用。
只是,目前自己做的这些,要让金勇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心甘情愿地替自己卖命,其实还差点意思。
接触越多,萧鲁不花就越是觉得,金勇这个人,本质上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尤其是当他得知,金勇为了一个外室,毫不犹豫地让发妻“暴毙”之后,萧鲁不花就对金勇的人品,有了颇为深刻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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