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庄稼已经没办法了,这个时间点上,不管种什么,都来不及了。
顶多可以补种点萝卜白菜,但等到霜降的时候,怕是也都没长成。就算再怎么勤快地追肥除草,顶多也只能长到半大不小。
北关镇的冬天一向很冷,只靠萝卜白菜,是没办法过冬的。
夏稻花看着面带绝望,却依然平静地忙忙碌碌的村民,忍不住从心底涌起一些难言的悲悯。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两世为人,夏稻花虽然一直自认为是个凉薄的自私鬼,却总也抹不掉自己的恻隐之心。
要帮助他们度过这个冬天吗?
粮食的问题,夏稻花倒是能轻松解决。真正的难处,其实在于怎么把粮食的来处遮掩过去。这事儿,也许回头就得着落在李敢头上了。
夏稻花在盘算着怎么调动李敢自动自觉地出来背锅,梨花跟她说话她都没听见。
梨花气得扯了扯她脸颊上圆嘟嘟的肉,夏稻花这才反应过来
“啊?哎呀,姐,沙、沙手,疼……”
梨花气呼呼地压低了声音问道
“想什么呢?是不是又在想那个浑身包的跟粽子似的家伙?”
夏稻花吓了一跳,梨花这么几天的功夫,难道就进化出来读心术了?
不过,梨花下一句话,瞬间就解了夏稻花的困惑
“咱娘炒个腊肉,你还巴巴地给人家端了一碗去!说,你个小妮子,心思是不是都飞到人家身上去了?”
“我问你,你从人家屋里出来,笑得那个美,就跟个偷到了鸡的小狐狸似的……他许给你什么好处了,就把你乐成这样?”
“我跟你说夏稻花,这种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根本不是咱们这样的泥腿子能肖想的。你要是不想丢脸又伤心,趁早给我歇了心思!”
原来梨花是误会了,见夏稻花大晚上的还望李敢屋里跑,还以为小丫头开了情窦,迷上了李敢的模样和身份。
夏稻花懒得解释,干脆直接一脸懵懂
“姐你说啥呢?我咋听不太懂呢?
我不就卖个金疮药么,这有啥可丢脸的?谁跟你说啥了?
再说我这都是现场结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不会收不回来账,也不至于伤心啊!
李敢给钱挺痛快的,真的!
别看他是个官儿,做生意倒是不欺负人,挺讲究公平交易的。”
夏稻花这样一说,梨花半信半疑地瞅着夏稻花茫然的小脸蛋,下意识地看了五郎一眼。
五郎咳嗽了一声,暗示梨花别把自己漏出来,梨花就收回了求助的目光,继续盯着夏稻花的眼睛,直截了当地提问
“迁居的事儿,真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不是那个姓李的,在背后撺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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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地蹲在草丛里伪装成一朵蘑菇,默默地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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