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家内部,除了四房,就只有二郎和桃花知道一些,程氏也猜到了几分。
在其他人眼里,都是四房搭上了贵人,被贵人看重,替贵人看店罢了。
想想也是,就算四房能从姜氏的娘家得来咸菜方子,总不至于也能从姜氏的娘家,得来琉璃方子吧?
不过,接受了这种说法之后,夏有贵和孙氏又有几分蠢蠢欲动。
好在老两口儿答应了把新买的田给他们种,二房两口子忙着打理田地还忙不过来,就暂时歇了心思。
……
谢芳兰打发了个心腹,到启蒙学馆去给五郎捎信:
“令妹夏稻花在我们家晕倒了,去家里报了信,但家里人都不在,烦请夏小郎君过来看看……”
五郎听了这话,顿时心急如焚。
可是他要出门去看夏稻花的时候,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来妹子叮嘱过自己的话,于是为难地说道:
“我这里不方便请假,你去老宅报信吧。”
等到那人走了,五郎找到了同窗吕观潮,借了他的书童小杜,去“稻花香”,看看夏稻花在不在。
小杜是个岁大的孩子,口齿伶俐,手脚利落,但脸蛋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令人一见就容易心生欢喜。
一刻钟后,散了课,大家正凑在一处吃点心,小杜回来回话了:
“夏娘子在店里,见了我,还请我吃了松子糖和翠玉糕呢。这是夏娘子给您捎来的零嘴儿。”
五郎打开了小杜带来的纸包,竟是两只油汪汪的鸡腿。
他自己吃了一只,另一只送给了吕观潮。
鸡腿不大,但是很香,吃起来像是德州扒鸡的风味。
吕观潮一边吃一边说:“老夏啊,你这妹子手艺也太好了!这将来谁要是娶了她去,可有享不尽的口福了!”
五郎正皱着眉头,想着那谢县令家的小丫头,为何要对自己说谎?夏稻花之前对自己的叮嘱,是否也跟这件事有关?
此时听了吕观潮打趣的话,干脆利落地冲着吕观潮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怼道:“我这妹子可不是一般人,哪能随随便便就让人娶了去?”
谢芳兰气得摔了个茶碗:“那小子当真这样说?”
心腹回答道:
“是,那夏五郎一开始也是心急如焚的模样,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就改了主意了。小人还特意在那学馆门口等了一阵,一直不见他出来。”
谢芳兰恨得牙根儿痒痒。
这一次不成,怕是要打草惊蛇,再不能用夏稻花身体不适的借口,把那夏五郎引过来了!
谢芳兰不是那会随便放弃的人,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面部表情,恢复了淡无波的模样:“你下去吧。”
心腹大气也不敢出,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了。
谢芳兰喊了丫鬟来把碎瓷片扫了,自己斜躺在榻上,靠着引枕、按着额角,闭目思索良久之后,终于被她寻到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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