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繁也觉奇怪,一般人根本见不到那棵含笑,就连他除了在宫中,也没见过那棵含笑了,那是三皇兄的母妃最爱的花,也是三皇兄一直视如珍宝的,凡音是怎么见到的,居然还不知道那是含笑。
东方辰言很快就替东方辰繁解答了这个疑问,“就是上次被你折了枝,还把花瓣都撕了的那棵树。”东方辰言想起雪凡音那时撕着花瓣,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一开始确实是气,恨不得上去把她的手给折了,可谁知半路杀出个萧尽寒,看到萧尽寒与雪凡音友好的谈话,东方辰言哪还顾得上去折她的手,直接把他们俩分开才是正事。
听了东方辰言的解释,东方辰繁的嘴都张大了,看着雪凡音,对她竖了个大拇指,那花他们兄弟几个根本就不敢碰,雪凡音倒好,不但碰了,而且还把那花的枝给折了下来,把花瓣一片片撕了,胆真够大的,光她胆大也就算了,三皇兄居然还能让她好好的,这真不容易啊。
雪凡音看听了倒是挺不好意思的,“你不是不让我去那儿了吗?”雪凡音也奇怪既然都不让她去那儿了,干嘛还把她的花拐过去,真当她傻啊,还有不就是摘个花吗,辰繁干嘛一脸佩服样。
“那是尽寒说的。”东方辰言当时是不喜欢她去那儿,可这话他也确实没说,是尽寒先替他说了,现在他绝对不会承认,当时他就是这么想的。
东方辰繁算是弄明白了,是雪凡音自己闯进去的,这事太混乱了,不过还真得跟凡音好好讲讲那棵含笑的来历,她要是三番两次地去折腾那棵含笑,难保哪天三皇兄就怒了,“含笑是凤皇贵妃最喜欢的花,凤皇贵妃是三皇兄的母妃,那棵便是从凤皇贵妃宫中迁回言王府的。”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去摘那花了。”雪凡音愧疚,故人留下的东西总是带着满满的回忆,总不希望被破坏,而她却把东方辰言特意迁回来,想必是怀念他母亲的那棵树给折了,俗话说睹物思人,她居然把那物给毁了,这还真的有点过分了。
看雪凡音那低着的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东方辰言上前握着她的手,“你也说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既然能误打误撞进了那园子,说不定就是母妃的意思,母妃都许你这么胡闹,本王还有什么不允的。”雪凡音的愧疚他都看在眼里,那物哪怕再好,终究是死的,面前的人是活的,岂有为死物为难活人的理。东方辰言在想着这事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他为了死物为难了多少活人了。
东方辰繁只能用无言以对来形容东方辰言的这番话,他还真没想到三皇兄这么会安慰人,还是赶紧出去的好,免得等会三皇兄再说出些什么来,他一个没忍住,像上次辰昕那般笑了出来。“三皇兄凡音,我先去准备晚膳。”话说雪凡音在这儿吃的都是东方辰繁亲自动手做的,谁让他自己住这儿时也是自己动的手,熟能生巧,他不做谁来做,辰昕还能打打下手,三皇兄根本就没碰过这些东西。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用过晚膳后,与东方辰繁和东方辰昕聊了几句便上马车回府了,辰昕也说是想回昕王府看看,与他们顺路便也搭他们的马车一同回去了,东方辰繁看着那远去的马车,没了雪凡音,辰昕也走了,自己这儿又回到了原来那般寂静,只是热闹过的安静,留下更多的是孤寂,“还好你一直在我身边。”东方辰繁笑笑,转身回房了。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刚回到王府,宋梦琴暮雨微雨就在门内等着了,“王爷,您可回来了,王妃的身子可好些了?”在东方辰言面前,宋梦琴永远都是一番善良无害的模样。
雪凡音内心嘀咕着虚伪,可表面也没有表露什么,东方辰言本也不想说什么,带着雪凡音就离开了,谁知宋梦琴在身后说:“王妃前些日子也不知去哪了,也不知都与些什么人在一起,妾身可是整日难安啊,生怕王妃有个三长两短呢。”这番话表面上是关心,可任谁都听得出来宋梦琴分明就是在嘲讽雪凡音。
雪凡音想着,让她说几句也不会少块肉,这种口舌之争赢了也没意思,可东方辰言却不干,“本王离开之前特意嘱咐你,不许动王妃,都当作耳旁风了吗?”想到刚回来时,看到雪凡音躺在床上那样,东方辰言就恨不得把宋家一锅端了,现在她还敢拿这事伤雪凡音,不好好敲打她一番是不会学乖了。
东方辰言严厉的语气,周身散出的寒气,吓得宋梦琴连忙跪下请罪,东方辰言本还想治治她,倒是雪凡音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对他说,“算了,别给我惹麻烦。”东方辰言才就此作罢,丢下一句“本王府上的事还轮不到旁人插手,手太长了便断手,舌太长就断舌,耳目多了一个不留”就与雪凡音一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