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没有进一步的接触他,更没有叮嘱他,一定要继续之前在监牢中的言论。
也没有某些多事、好事的人,过来与他悄悄耳语,说一些稀里糊涂的话,传达一些乱七八糟,非要他费脑筋猜测的讯息。
他就像是被从一间环境肮脏的监牢,转移到了另一个监牢。
不过楚河很乐观。
没有对话,没有交谈,没有任何的交代,同样也能说明问题。
“伯爵夫人的内心应该是还在挣扎,她一面想要直接杀了我,好保守的免除部分后顾之忧。另一面,又想来一出逆风翻盘。想要彻底的洗清自己身上的污名。”
“刚才救我,只是出于本能的,伯爵要做的事情,她都要反对。而现在···她开始冷静的考虑自己的利益了。”
为什么楚河觉得这是好事?
因为这说明,楚河对那位伯爵夫人的判断,之前还是有些许失误的。
本来,楚河以为,会在主人房里与一个粗鄙的侍卫偷情的伯爵夫人,即便不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也是一个被欲望支配,没多少正确判断能力的庸人。
但是现在,伯爵夫人能冷静的思考,这说明对方至少是个聪明人。
当然这个聪明的定义是不能与楚河对比。
楚河就是需要对方的聪明,借用对方的聪明,来领悟他透露出来的些许讯息,最后得出楚河想要的结论和办法。
一切的脱身、解厄之计,都会像是出于伯爵夫人自己的聪明和算计,与他这个粗鄙、野蛮的侍卫,毫无关系。
就在楚河抱着双臂,躺在床上整理思绪之时。
窗户上传来了‘哐哐’的声音。
楚河想了想,将一把用来拍打衣服上灰尘的木槌拿到窗户边,顺手却又卡住视角的地方放好,这才打开窗户。
夜风吹来。
窗外是悬崖峭壁。
摇晃的山林,带来了夜下的雾瘴。
或许此刻的紫水晶城堡,正被笼罩在深深的暮霭里,盘踞着阴云。
一只漆黑的夜鹰飞了过来,落在窗沿上。
它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毛发,然后开口说话了。
“我如果是你,就应该懂得该闭上自己的嘴巴。”
“当然···我不是说你什么话也别说。”
夜鹰在窗户上跺着脚步,就像一位受过一些教养的绅士。
“我是说,你应该明白,你必须做一个诚实的人。假如你死了,你的诚实至少会让你少受一点罪。如果你对你信仰的神明,还有足够的虔诚,或许你会在他的国度里,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夜鹰似乎是在警告楚河。
只是出于教养,它的警告并不是那么凶恶有力。
“它是一种超凡宠物,还是一个人?”楚河脑子里转动的,确是另外的念头。
“如果是宠物,那也罢了。但如果是一个人···还真是奇妙啊!仙道文明中,境界低时,只存在幻术,而无法真正改变自己的外形,至少···从人变成一只鸟,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方宇宙好像不同,它们遵循的是另一套理论和办法。”楚河强忍着直接捉住这只夜鹰,然后逼问他这个世界超凡力量为何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