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三千人。”奥托呲着牙,拎着滴血的剑又当众刺杀一名海盗,引得在场的罗斯战士接连叫好。
因为事态已经非常明朗,因为这些哥特兰人一位罗斯船队都是货运船,皆是好欺负的对象。试想,倘若阿芙洛拉号的确是纯粹的没有防御力的货运船,这些海盗岂不是直接得手,那么船上的人还不是尽数被杀?
胆敢劫掠就该有被杀的绝悟,奥托不想留情,大有挨个将之刺杀之举动。
敌人的血染红了船只甲板,留里克只觉得明显不妥,就拉住了父亲。
“嗯?你胆敢阻止我处决海盗?”
“不!我有更好的办法。”
“是什么?!”
“让他们滚回海里喂鱼!”
这里固然是波罗的海,然海盗风气可一点都不必那个位面的加勒比海轻松。
要说这片海域从来也不太平,即便不是这样的时代,在那个汉萨同盟争夺海洋权势的时代,丹麦、荷兰与汉萨同盟,彼此的商船同时也是战船,敌对的双方碰头便是激战,正片海域各路海盗频繁活跃。
海盗风气本就是自古以来,这方面留里克和奥托称呼眼前的敌人是肮脏的海盗,不过罗斯的阿里克,已经靠着海盗劫掠之手段,以先进的十字弓狂袭哥特兰渔民,至今岛屿北方的海域已然成了哥特兰人的禁区。
既然是对付海盗,那就用“更具观赏性”的刑法让他们喂鱼吧!
至少对付海盗,留里克没有哪怕半分的心理不适,他只希望某种不见血的方法。
一只放在船舱内部,备用以修缮船只破损的木板被搬到甲板,它的一段伸出侧舷栏杆,被捆着的人挨个被逼着走跷跷板。
如此好戏竟出自留里克之手?!罗斯战士与佣兵哈哈大笑,甚至在场的科文人也惊叹于这群瓦良格人的手段之怪异。
被俘者双臂被捆着,他们明知跳下去就是淹死,奈何身后还有一只只亮闪闪的剑在威逼。
一个不愿死的家伙紧张地站在木板最末端,下方便是大海。
突然船只一个震颤,此人就掉了下去,顷刻间被海波吞噬。
随后,另一人被硬生生拽过来,被不断驱赶着掉进大海。
罗斯人狂笑不已,被俘者临死前惊恐成了最佳笑料,也在快速的缓解罗斯战士的戾气。
奥托伸着脖子,看到最后一个被处决者沉入海里,便又转过身,轻轻给了留里克胸口一拳。
“你是一个无情的战士,我很喜欢,以后再抓到敌人,就按照这种方法处决。对了,这叫做什么刑罚,你给它取个名字。”
“就叫做加勒比处刑。”
“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好吧”
奥托说话之际面带笑意,留里克丝毫笑不出来:“爸爸,还是想想现实的问题吧。那些家伙说清了敌人可能的兵力,我们必须趁早回去开始相应准备。”
“哦,这件事我丝毫不担心。”
“嗯?为何?”
“因为。”奥托再度带着笑意,给了留里克轻轻一拳:“你是军事指挥者,想怎么打仗全看你的态度。”
“好吧,这是我的战争。”
留里克轻轻勾下头,这一刻他终于面露喜色。
与哥特兰巡逻船只的遭遇是意料之中,快速打赢更在意料中。
阿芙洛拉号调转船头逼近最后一艘半死不活的长船,绳梯放下罗斯战士,基于奄奄一息者补刀,罢了尸体直接抛入海中。
一艘长船连带着一小批斧头、剑之类的武器,谁也不能说南下的作战罗斯人一无所获。
阿芙洛拉号依靠缆绳牵引着战利品,整个船队恢复了纵队,未来的航迹再不见任何敌人,甚至大海之上竟看不到别的船只。
船队尽量贴着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海岸线前进,终于在被终日航行折磨的迷迷糊糊之际,远方终于出现了一系列的喇叭状港湾,而此地的水域几乎没了咸味。
此必是梅拉伦湖的入海口,船队已经进入己方的控制区了。
船队要进入大湖吗?
不!船队没有任何休息的意思,再经过一次夜间航行,所有人终于在清晨淡淡的海雾中发现了北方世界的模模糊糊,甚至还有一些奇怪的亮点。
睡眼惺忪的留里克被慌张的部下唤醒,同样起身的还有睡不解甲的奥托。
“耶夫洛,你就不能沉稳一点?”
“可是公爵大人,前方发现了火焰!看起来是渔船。”
“怕是盟友的渔船,传我命令,他们不攻,我们也不攻。”
“公爵!恐怕那是我们的船!我们已经到墓碑岛的群岛了。”
“真的?”
这下再无人酣睡,留里克虽感觉一丝寒冷,他爬上船艏甲板,确实看到了那些灯火,以及北方的郁郁葱葱。
此刻船上已经站满了人,他们的手中也扛着十字弓做好了战斗准备。
“哈哈!不用再紧张了。”站在高处的奥托振臂高呼,“兄弟们,待在船上这么多天你们痛苦万分!我们即将登陆墓碑岛,我们要好好休息啦!”
战士们欢呼雀跃,奥托更是开怀大笑。
接下来的航线已无悬念,点着油灯整夜垂钓的罗斯渔民,他们钓到了多条鳕鱼,正欲等到天完全亮了,带着鱼获赶回墓碑岛供给岛上的庞大驻军。
想不到奇迹发生了!渔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首领还有那巨大的船只,再一次进抵墓碑岛。
渔民也有幸成了领航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