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家伙自从断了一条胳膊之后,自己一个人跑到后山练了十来天独臂刀。结果他沮丧的发现,即便是自己无论如何苦练,也赶不上之前二刀流剑法水平的三分之一。
结果这位新兵卫在心情极度抑郁之下,已经放弃了努力。他领了薪饷之后就每日里借酒浇愁,从早到晚醉得一塌糊涂。
沈墨一听之下,心里面顿时升起了一股怒气。随后就见他带着人怒气冲冲向着左佳新兵卫的宿舍走去。
当他一脚踢开门,看见屋子里面的情景的时候,沈墨的心里就立刻有了对付他的方法。
要说在大宋这个年代,对于东瀛人的性格特点,没有人会比沈墨更了解的了!
说到这些东瀛人,他们实在是一种充满了矛盾的另类。
一方面,他们极为注重荣誉,动辄剖腹自尽。
可是另一方面,他们却对于作战中无耻的偷袭,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还沾沾自喜。
他们喜欢把一切精细的东西做到极致,就像是东瀛刀和那些精美繁复的工艺品。可是在战略上,却经常是只见一隅,不见全局。
他们喜欢洁净,成天洗澡,但是却以污秽的事情为乐。他们……简直浑身上下都是拧巴和矛盾!
对待这样的人,沈墨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对于左佳新兵卫这样的家伙,只要你是强者,是上位者,你直接骂就完了!
记住,千万不能劝,这种人越劝越来劲。你要是劝上两回,说不定他们就真的切腹了。
反倒是踢上两脚、一痛暴骂,他们立刻就会乖乖的听话!
……
等到沈墨进了屋一看,只见屋子里面酒气熏天,肮脏无比。
地上的桌子上,摆着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碗,里边还有嚼碎的骨头和鱼头之类的剩菜,发出了一股霉变馊烂的气味。
新兵卫面朝里躺在一堆破烂的棉被里面,正躺在那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哼唱着什么悲伤断肠的小调。
“混蛋!”
沈墨一嗓子,震得房顶直往下掉土!
就见新兵卫像触电一样从床铺上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看了沈墨一眼。
随后,就见他立刻光着脚下了地,郑重其事的跪在地上给沈墨行礼。
“如此消沉颓废,你也配称是一位武士吗?”
沈墨的脸,如今冷得简直能刮下一层寒霜来!只见他的目光就像是两道极地的寒风,冷冷的看向了新兵卫!
“可是……”
这个时候,就见新兵卫悲痛欲绝的说道:“属下已断一臂,功力不复从前。”
“如今的新兵卫,已经是一个废人。非但不能为主人征战,只会徒惹人笑而已!”
“新兵卫求主人准臣一死,以全臣节……”
……
“混蛋!”
沈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又来了一声理直气壮的暴骂,骂得新兵卫立刻深深的低下了头。
“该怎么说呢?”沈墨心里面一边想着辙,一边看着新兵卫正要抬头,于是他连忙又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