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您再矫情些?
揽着她腰身缓缓将人放倒,宗政霖支肘侧躺下,对小妖精这般痴缠颇觉新鲜。
“何处不如意?”男人抚着她鬓发,眸子温和宠溺。
“郡主没名没分,竟给您递了七次棋谱,送了三次汤水,路上截了您两回。”两根指头直直比划到宗政霖眼皮子底下。
指控还没完。慕妖女趁势追击,“您赏了她南海进贡来珊瑚手钏,一根琉璃宝钗,一本字帖,连带两碟子鲜果零嘴儿。”
眼看小女人一张嘴儿噼里啪啦如数家珍,再看她一副“您奸情露馅儿,瞒不过臣妾”得瑟模样,万岁爷眸色骤亮,大手包裹住女人莹白如玉的手指,带着她柔荑放在他心口轻压了压。
“未央递呈棋谱,于娇娇太艰深几分,该是看不懂。待朕将其中几页有意思的简化摘录下来,再与娇娇一道对弈。”
这什么意思?别以为拿好话哄她,就能遮掩住话里对她的嫌弃。臭男人说她脑子不灵光,臭棋篓子一个?“您这是不待见臣妾。臣妾都听宫里老人说了,幼时是您亲自教导未央郡主练字儿习棋艺。”
宗政霖稍有错愕,凤目半是开合,深深看她一眼。
“送来汤水皆入了顾长德肚子。”建安帝径直跳过贵妃娘娘翻旧账,继续与她讲理。“未央两次拦下御驾,朕已告诫于她。”
拍拍她搁他心窝上的小手,男人眸光暗沉。“可消气了?”
这般暧昧盯着她看,压着她小手不允离开,慕妖女顶不住皇帝太多专注的眸色,难为情嘟嚷声“勉勉强强。”
拍拍她脑门儿,万岁爷好气又好笑。“至于赏赐,朕平日还给得少了?自去翻查下偏殿那间上了锁的小金库。”多少身家值当她紧张兮兮,守财奴似的上了三把锁?
捏着她不甘抽抽的小琼鼻,宗政霖眉眼带笑。“整日里巴巴叫人殿外守着,向朕讨要进贡来的吃食,阖宫上下,就只娇娇毓秀宫里奴才丢人现眼。”
额……被揭了短,贵妃娘娘红着脸,底气不足,只得自欺欺人怪罪到肚子里那个头上。
“出息!”当日怀着诚庆,这女人亦是这般无赖。到如今几年过去,依旧无有长进。
摸着她披散开来一头发丝,脑袋上轻揉了揉,男人抱着她于眉心落下个吻。
“娇娇口中宫里老人所指何人?”宗政霖难得凝肃了脸,面上若有所思。
与其叫她道听途说,不若与她开诚布公将当年那段往事说个明白。
“皇上,那人可是臣妾新收用的。您莫不是想着草菅人命,叫臣妾失了威信?”这可使不得,高嬷嬷正是得用时候。
啪一声拍在她挺翘小屁股上,皇帝板着张俊脸,对这妖精口无遮拦再恨不过。
“朕犯得着为个燕喜嬷嬷,折了娇娇贵妃体面?”
“那您还明知故问!”
“此时方才肯定。”
“……”又上当了。
慕妖女自投罗网,敌不过boss大人一肚子坏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