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需要,”伏地魔懒洋洋地说,“你只需要暗中引导福吉把怀疑的目光转向我们的小朋友身上”
“为什么?”亚克斯利问,下一秒他浑身颤抖,“对、对不起,主人,我不是在质疑您——”
伏地魔在他面前踱步,亚克斯利把头垂得更低,只能看到一双惨白的脚,终于,那双脚停在他面前,“主、主人?”
“我可以解答这个问题,”伏地魔轻声说:“尽管你这些年从没有主动找过我,亚克斯利在我失势后溜进敌人的队伍,假装自己是无辜的,然后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但看到我时,你第一时间选择了回到我的怀抱,所以我愿意原谅你。”
“主、主人”
“我有一个计划。”伏地魔轻声说:“那个小朋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我刚刚有了一点起色的时候,他突然冲进来,险些毁掉我的一切。那时,我意识到,不能让他成长起来”
“主人,以您的力量,杀死他轻而易举。”
“哦?真的是这样吗?如果你真的坚信这点,为什么这么多年心安理得地为敌人服务?”
亚克斯利不说话了。
“我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做,没有召集食死徒,没有聚拢旧部,在你之前,身边只有一个忠诚的仆人,你可以想想,为什么伟大的黑魔王要像老鼠一样藏起来?”
“我对那位小朋友说过,哪怕他和邓布利多站在一起,但只要稍微违逆了邓布利多的想法,他们的关系就会破裂我期待这一幕的发生,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也不介意顺手杀了他。”
“亚克斯利,我的朋友,”伏地魔低下头盯着亚克斯利,“做你应做的事,我会静候客人的到来”
“有人冒充我?”魔法部大厅,福吉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喊道。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说:“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把头发交给其他人!”
“也可能是高深的人体变形技巧。”博恩斯女士说。
“一定是这样。”福吉立刻附和她,他烦躁地抚摸着肚子上的纽扣,视线在博恩斯、斯克林杰、傲罗和警卫上移动,“在查明真相前,这件事不要外传。明白吗?”
“那么”他伸出粗短的手指,在空气中胡乱地比划,“有谁能告诉我那个人闯入魔法部的目的是什么?”
“暂时还不清楚,”斯克林杰说。
“不清楚?”福吉重复一遍,瞪着眼睛看他,“那你这么长时间都在做什么?”
“等消息,部长阁下。”斯克林杰生硬地说,“现在外面有两支傲罗小队,他们是最棒的,正在调查罪犯的下落。”他又指了指周围,“其他人在调查现场。”
“有目击者吗?”福吉又问。
博恩斯女士、斯克林杰和傲罗同时看向当晚值守的警卫埃里克芒奇,福吉恼火地说:“我要除他之外的证人!他什么也证明不了。”
“暂时没有,福吉,我们需要时间取证。”博恩斯女士温和地说。
“时间,时间,要是被那些记者知道了,他们会像苍蝇一样黏上来。”福吉低下头一脸厌恶地说,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没有目击证人?”
他匆匆离去,临走前说道:“我下午会到霍格沃茨担任评委,希望在此之前你们能拿出一两个好消息。”
格里莫广场。
“小伙子,你的脸色太差了,你最好去看看医生。”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关切地看着菲利克斯。
“谢谢,我还好。”菲利克斯嘟囔着说。
“噢,你的脸比我头发还白,”老妇人说着,认真地看着他,“说实话,这种不正常的灰白色我只在死人哦!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女士。”菲利克斯耐心地说,“我只是熬夜太多,睡一觉就好了。
劝走了这位热情的老人,菲利克斯朝着11号和13号中间的空地上走去,他的脑子昏沉沉的,但仍然觉得刚才那个人很眼熟。自己似乎给过她一张施了法的卡片?
他甩了甩头,不让自己睡过去。他已经重新填充了赫敏身上那枚转换器的能量,代价是一部分从魔法部拿来的沙漏碎成了渣子。
而他自己,近乎连一个魔法都用不出来了。用仅剩的理智想,他也能猜到傲罗正满伦敦找他呢,对角巷更是不能去,于是他选择一路凭借麻瓜的手段来到这里。
菲利克斯十分费力地挤进一个稀薄的空气墙中,他的身影在现实世界消失了。
“防御魔法还没换吗?真是太好了,小天狼星。”菲利克斯轻声说,下一秒,格里莫广场13号出现在他眼前。
“砰!”
一只丑陋的、老迈不堪的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在门口,克利切用沙哑的声音说:“欢迎主人的朋友,强大的菲利克斯海普先生,主人不在家”
“我知道,”菲利克斯说,“只是想借用一下他的壁炉。”
克利切深深鞠了一躬,“主人说让我尽量满足您的要求,而且,”他的声音变得有感情起来,“我看到了雷古勒斯少爷的传记,写得真好少爷的名誉没有被玷污”
“你喜欢就好。”
菲利克斯顺利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道黑影扑了上来,他下意识躲闪,却没躲过去,瓦伦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唧唧!”
它不满地看着他。
“哦,瓦伦,让我喘口气”菲利克斯捂了捂胸口,瓦伦从他怀里跳下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菲利克斯,不断数落他。
“让你担心了,”菲利克斯咧开一个笑脸,“不过还需要你帮个忙,把西弗勒斯叫来,注意别太显眼。”
瓦伦疑惑地看着他。
“去吧。”
过了一会儿——
“你又做了什么?”斯内普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当了一回贼,被主人发现追着打,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菲利克斯瘫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他的装扮怪极了,身上穿着睡衣,头上却戴着一顶礼帽。
斯内普神情诡异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他才慢条斯理地嘲讽道:“那我可要好好听听,能让你这么狼狈,我实在猜不出失主是谁。”
“一个富裕人家,”菲利克斯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西弗勒斯,你手里有那种激发潜力的药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