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食死徒都是精锐,能直接见到神秘人,但还有不少——比如狼人——在神秘人队伍里地位不高,但不管如何,战争已经打了差不多十年,人们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绝望了,巴蒂他绝对是个强硬的人,很多人之所以能继续坚持下去,就是因为他他当年向新部长巴格诺建议允许傲罗获得一些特权,比如可以对食死徒使用不可饶恕咒,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为了让傲罗放开手脚而巴格诺也同意了,很有魄力的女巫,我认为比上一任强。”
“可是,这样做真的有用吗?”哈利急切地问,“我的意思是,一个缴械咒就能制服敌人,或者昏迷咒?”
穆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瓮声瓮气地笑了起来。他的脸更狰狞了。
“这么说也没错,索命咒说白了就是一个咒语,把人的脑袋削掉一样能杀人,”穆迪轻描淡写地说着可怕的说,“但它们又截然不同,这三个咒语在1717年被定为不可饶恕咒,使用者将面临严重的惩罚,之后民众就很少能听到了。当然,它们并没有消失,一直在黑巫师当中流传”
“是神秘人把它们带回大众的视线。食死徒和他的附庸明目张胆地使用这些咒语,再加上报纸铺天盖地地宣传,于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巴蒂想改变这种局面,他认为——有必要让民众恢复信心,而索命咒肯定比缴械咒更有威慑力。”
“那你——”哈利卡了壳,他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你想知道我有没有用索命咒杀过人?还是杀人时的感觉?”穆迪轻声问。
哈利支吾着,其他人也默不作声。
“我当然干过,用索命咒把人咒死,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叫埃文罗齐尔的食死徒就是这样死的”穆迪露出变态的笑容,“不过只要可以避免,我尽量抓活的。阿兹卡班有我不少熟人,可惜一个月前跑了一批。”他小声嘀咕一句,听起来像是在骂人。
也可能是哈利听错了,也许穆迪突然想吃福吉苍蝇呢,那是一种乳脂软糖。
“至于感觉,其实没什么感觉战争到了最激烈的时候,我们巴不得对方死干净呢,哪有时间考虑那么多。”穆迪不以为然地说,“你的心要足够硬,经历也够丰富,就能——”
楼上传来脚步声。韦斯莱夫人下来了,穆迪拿起一根鸡腿重新啃了起来。
对话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哦,对了,我这有件东西,你可能会感兴趣。”他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破旧的魔法照片。哈利看到一小群人在活动,有的挥手致意,有的举起酒杯。
“这是——”韦斯莱夫人走过来看了一眼,皱起了眉。
“最初的凤凰社,”穆迪沉声说,“你也见过,是不是?我不确定你有没有,但当时人手一张。”他对韦斯莱夫人说,“你的两个兄弟都是好样的,可惜英年早逝我昨天去看了一眼爱米琳,哦,她很好,只是受了伤——”
他注意到哈利他们想提问,于是提前说道。韦斯莱夫人嘴唇紧紧地抿着。
“是那次钓鱼计划?”哈利轻声问,他知道爱米琳这个人,那是一个穿着端庄典雅的女巫,不怎么爱说话。她也是凤凰社的成员,哈利之前见过几次。
“看来你知道那次计划,也对,你们是去领奖的,绕不开。”穆迪说。
哈利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听博恩斯女士说过这件事,当时的韦斯莱夫妇都被替换了,但他完全没想到替换的人是凤凰社的爱米琳万斯,而且还受了伤。
“她算幸运的了,这里有几个连尸体都找不到,或者只找到部分尸体”穆迪似乎注意到韦斯莱夫人强忍着不出声,于是把照片递给哈利,“你留着吧,詹姆和莉莉的那张可能找不到了我去过一次,在戈德里克山谷现在变成了废墟。”
哈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眼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正对自己微笑,哈利突然很想去一趟戈德里克山谷。当晚上躺在床上时,这个念头越发地强烈,真奇怪,他此前竟然完全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