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
九月一日,傍晚,阴雨绵绵。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驶入霍格莫德车站。
罗恩和赫敏不得不冒雨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维持秩序,将一个个有些兴奋过头的小巫师拎到马车上。哈利故意磨磨蹭蹭,等到站台差不多完全空了,才找到机会溜出来。因此他们几乎是最后一批进入马车的。
“唉,那些小鬼头真够呛。”罗恩抱怨地,“我突然想吃法国菜,你们呢?”
“什么都行。”赫敏有些疲惫地。
马车动了起来,外面阴云密布,光线比平常的这个时候更暗,雨水打在车顶上,卷进马车里,让哈利打了个哆嗦。马车最后停在通往橡木大门的石阶旁,一直打瞌睡的赫敏惊醒,跳下马车,“快点,你们两个!”
“她绝对饿坏了。”罗恩压低声音对哈利。
他们三个汇入人群,把蓄着积水的石头台阶踩得叮咚响,明亮的门厅遥遥在望,哈利已经迫不及待坐到礼堂享用美食了,这个想法为他冰凉的身体注入一丝热气,他一口气爬上最后几层台阶。
一双鞋挡住他的去路……
哈利抬起头,看着海普教授没有多余表情的生硬面孔。一道莫名的恐惧袭来,扯得他的五脏六腑丝丝缕缕地疼。罗恩和赫敏诧异地回过头望着他们。
“教、教授?”哈利吞咽着口水。
“哈利,晚宴结束后留下来,我和邓布利多校长要带你去个地方。”菲利克斯,他在门口吹了将近半个小时冷风,差点以为哈利错过了火车。
瓦伦身上的毛都湿透了,最后受不了,跑到礼堂去了。
哈利张张嘴,把原本要的话咽下去,“好的。”
菲利克斯朝他点点头,带着他往礼堂走。“教授?”菲利克斯停下来,看着哈利。哈利冻得浑身发抖,“我要做什么准备吗……”
“不需要,哦,最好把魔杖带上。”
哈利脚步沉重地走进礼堂。
餐桌乱哄哄一片,当他坐下后,罗恩和赫敏递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哈利摇摇头,他忍不住朝教授席望去,海普教授正越过麦格教授的空椅子对邓布利多校长低声着什么,邓布利多校长严肃地点头。
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已经和哈利了,等晚宴结束……”
“我知道了。”邓布利多沉声,他拿起一只叉子敲了敲高脚杯,清脆的敲击声在礼堂回荡,喧闹渐渐平息,生们把目光汇聚在教授席上,一些之前只顾着和同聊天的人发现了异常。
“两位新教授!”西莫吃惊地,他按科挨个数了一遍,满脸不解,“怎么多出来一个人……”
“麦格教授的位置空着!”
……
“坐在斯内普旁边的是斯拉格霍恩先生,坐在海普教授旁边的是巴沙特先生。”哈利低声。
赫敏轻轻吸气,神情有些不安。
“怎么了?”
“椅子的数量对不上,多出来一把”
这时,通往大厅的门开了,麦格教授领着一排小巫师进来,让他们在教工桌子前排成一排。接着,她把一顶脏兮兮的帽子放在小圆凳上,站在一旁等待。
分院帽高声唱了起来:
我曾戴在最杰出的决斗家头上,
尽管那时还没被赋予生命;
我比城堡里的一切都要古老,
但别以为我永远不会改变。
伟大校的四位创始者,
他们的事迹流传千年;
要问世上还有谁对他们足够了解?
想想是谁承载了他们的思想!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战无不胜的决斗好手,
罗伊纳·拉文克劳,她的智慧无人能及,
赫尔加·赫奇帕奇,宽厚仁慈一视同仁,
萨拉查·斯莱特林,头脑精明不择手段。
尽管身体已经腐朽,
但他们的理念却在生身上重现;
四个院人才辈出,
共同让霍格沃茨威名远播。
但我要为你们浇上一盆冷水,
单一的思想只能各自为战。
勇气与鲁莽不分彼此,
智慧和傲慢亲密无间,
仁慈跟软弱总是相互转化,
精明与自私只在一念之差。
此刻我就站在你们面前,
向你们坦诚那段往事;
我已经履行我的职责,直言相告
现在让我们开始分院。
分院帽完后一动不动。礼堂里像是被按下暂停键,过了几秒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生们窃窃私语,“我还是头一回听到分院帽批评四个院的思想。”罗恩吃惊地。
“但它确实有这个资格。”哈利,跟着众人一起鼓掌,尽管他心里也有些奇怪。
通常分院帽只是给出四个院重视的品质,并把四位创始人狠狠夸上一顿(有时对斯莱特林例外)。去年有所不同,它破天荒地给出了警告,希望生们团结一致,但这是因为伏地魔在校外虎视眈眈。
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金妮甚至在火车上和罗恩打赌,分院帽今年会肉麻地歌颂人们走出战争阴影。
麦格教授也有些愣神,她使劲儿清了清嗓子,底下的交头接耳声戛然而止,她拿出一卷长长的新生名单,挨个念出上面的名字
“图尔斯·艾利莫。”
“很有特色。”教授席上,格林德沃放下手,轻声道。
菲利克斯微微一笑,视线扫过礼堂,生和教授们对分院帽之歌的反应各不相同,譬如之前一直大声和众多教授拉关系的斯拉格霍恩,现在就一言不发,皱起了眉毛。
他瞥了一眼邓布利多,又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瞄着格林德沃,海象胡子一阵颤动。
也许是在心里衡量是否吃亏……菲利克斯偷偷想。他知道邓布利多曾用教职和提供庇护作为借口拉拢斯拉格霍恩,但当时伏地魔还未倒台,斯拉格霍恩不想把自己暴露在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