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
“很好。这是其一。”任风说道,他看着尹行水的脖颈:“尹前辈仍然强力支撑,但是脖颈转动处仍然有些僵硬,在你刚才在前引路的时候,不自然的会扭动脖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尹行水昨晚落枕。是吗?”
“不错。”
“落枕是不是病?”
“是病。”尹行水轻声叹了口气,说道。
“颈椎损伤,必然会导致疲劳,疲劳是不是种病?”
“是病。”
“颈椎是人之脊架,脊梁受损会导致视力下降、食欲不振、血液不畅、五脏有损,阴阳失和。现在尹前辈觉得,你自己有病吗?”
尹行水已经哑口无言了,他叹了口气:“任先生果真是后生可畏,我在华夏之时遇见的名医,都没有任先生如此锐利。不知任先生师从那位高人门下?”
任风摇了摇头:“这个不方便透露,我师傅也不过是山中一野医罢了。”
“山中一野医,就能教出如此恐怖之徒。”尹行水感叹说道,“华夏医术,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任风现在对这个尹行水也是有些好感,他开口问道:“尹前辈,我很想知道,在你眼中看来,是中医起源于韩医,还是韩医起源于中医?”
“中医源远流长,韩医不过是在中医的基础上兼收并蓄,这一点,我必须得承认。”尹行水开口说道,“而且,中医的底子远比韩医要厚实得多。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昨天你用的那种针法,应当是鬼门针法吧?”
“我并不知道是什么针法,这些不过是我师傅教我的,除了这种针法,还有很多。”
尹行水神色复杂地点点头,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任先生请喝茶,若是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任风喝了口茶,他看着眼前这位平静的韩国国医,尹行水个人的确是比那些一般的韩国人要高出不少,最少他能明白很多罪基础的东西。
任风并不是踩低韩国人,但大部分的韩国人的确就是三观扭曲,最基础的事实不相信,惹人生厌,但也有尹行水这种人,令人尊敬。
尹行水没有再说话了,他和任风就是坐在茶室,默默地喝茶,听风。
等到任风要走的时候,尹行水终于开口了。
“任先生,若我输了,你可否放韩国医术界一马?”
任风背对着尹行水,尹行水仍然是跪坐在那里,桌子上的茶水在升腾着热气。
尹行水很清楚,任风之所以挑战自己的目的,为的无非就是狠狠打击整个韩国医术界,他怕任风在赢了之后,仍然会继续挑战,那到时候整个韩国医术界,甚至会五十年甚至百年不得翻身。
任风沉默了一下:“可以。”
然后,任风走了出去。
尹行水喝了一口茶,心中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