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风见众人应允,脸上不禁流露出喜色,他搓了搓手掌心说道:“那老夫就献丑了。”
哪里知道仁夫子话锋一转,沉声说道:“智夫子,我说的是由‘我们’稍加修改,什么时候变成你一人独揽此事了?”
吕德风一时语塞。
如果是由吕德风来修改文章,等于是这位作者欠了吕德风一个人情。
但如果是由五位夫子来共同修改,虽然对于这位作者的名声提高可能更大……
只是情分上来说,就是五位夫子均分,作者谁的人情也不欠了。
等于是仁夫子摘了吕德风的“桃子”。
以吕德风的脾性,哪里就能吃了这暗亏?
老头子当即就撒起泼来:
“庆家老祖宗,你这是啥情况?我老吕这么多年了,也就跟你们开一次口,都要横夺老夫的机缘?”
这第一句话还是诉苦,他见这几个人不为所动,接下来的话就是“扒皮”了。
智夫子吕德风看似是在絮絮叨叨地碎碎念,实则句句诛心道:“我当年带的弟子们,基本上都被你们各家给瓜分光了,跟老夫亲近的家一脉基本上也被你们给灭了,就留了蒲松涛一根独苗,你们还想怎滴?”
四名夫子皆是面色难堪,尴尬至极,最后还是义夫子开口说道:“庆夫子,此事是智夫子先提出来的,我们就不要搀和算了。”
庆家夫子听到这话,只得咬了咬牙说道:“下不为例。不过老夫可把话说在前头,这个机缘可以让给你,但是三个月后的文庙圣贤祭,那一道机缘,老夫一脉‘当仁不让’。”
仁夫子的话落下,智夫子吕德风嘲讽道:“庆家老先生,说得好像这三个月后的机缘就一定是你们一脉似得。”
他继续挖苦说道:“你用一道本就不是你的机缘,跟老夫换文庙圣贤祭那一千年出一位圣人的机缘,可真是空手套白狼的无本好买卖啊!”
庆家夫子正要发作,忽地发现少有地另外三名夫子都是一言不发,全无半点要帮自己的意思。
他方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可能确实犯了这其他三名夫子的忌讳,他本意是说给吕德风听,免得这个老不羞,没脸没皮地自己下场去争那一道成圣机缘。
不曾想到各家夫子哪里愿意庆家提前三个月就锁定这道机缘?
吕德风帮他们说了他们想说的话,谁不乐意做一个坐山观虎斗的看客,坐看吕德风帮他们咬人呢?
不过,吕德风也不是被人当枪使的傻子,他呵呵一笑说道:“一千年一次的文庙圣贤祭,会出一道大机缘,得之必成圣人,而且你们作为圣人的师长,也可以鸡犬升天,哦不,一荣俱荣,成为圣人。这机缘,谁不想要?”
他甩了甩衣袖,说出一句不太那么斯文,也叫其他四位圣人都下不了台的话来:“反正老夫没有弟子传人了,争也争不到了,看你们狗咬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