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不是稍稍敲打一下,恶心一下政敌的小打小闹,直接就是要让对方身败名裂,斩草除根的大手笔。
这等大瓜是真的极其少见的。
道家官员,乐见其成。
纳兰女帝看向秦枫,语气平淡道:“古月爱卿。你对此有何辩解?”
秦枫起身,淡淡说道:“昨日,我回府途中,遇到王义甫大人府上的管家,他错将我当做普通学子,要我入府做王大人的书童,并许诺我日后可以得到六部员外郎的高位……”
王义甫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好在还绷得住,接下来的话,就让他的脸彻底绷不住了。
秦枫淡淡说道:“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他也配’,那管家居然就要对我动手,还是我府内侍卫出手,才制住了他,废掉了他的一条胳膊。王义甫大人就跟我求情,说这管家有龙阳之癖,所以借着帮他寻找书童借机聚敛男色,我只是很好奇,王义甫大人应该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府上管家有这等癖好吧?”
秦枫话音刚落,王义甫顿时大怒道:“古月,你不知廉耻,竟用这等污秽言语来污染陛下的耳朵,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蟠龙金殿,你以为是勾栏瓦肆吗?休得在这里大放厥词,本官岂容你……”
秦枫淡淡说道:“只准做,不准说?阁下当真是好大威风!”
王义甫登时暴怒,大喝道:“古月,我有证人,你可有证据?你这般凭空污人清白,简直无耻之尤!”
卢柏站在王义甫身后,也是躬身说道:“陛下,恳请您允许我们带证人上殿对质,真假一问便知!”
纳兰女帝似是有些厌倦这些尔虞我诈的官场伎俩,她摆了摆手说道:“传他们上来吧!”
卢柏得令,当时就有两人押着一身铠甲已被剥去的赵信,进了蟠龙金殿之内。
赵信浑身是伤,低着头,被按倒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更不敢看秦枫一眼。
秦枫看到这里,已是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赵信必然是有难掩苦衷,这些儒家的伪君子怕是抓住了他不得不诬陷秦枫的把柄。
有点难办啊!
秦枫正在心内纠结,忽地卢柏已是大声喝问道:“人犯赵信,可是你杀死了王义甫大人的管家王生?”
赵信低着头,低声道:“是,是我杀死了王生!”
卢柏得意,大声再次问道:“赵信,你是古月府上禁卫什长,你可是受了古月的指使?”
这话真的是太恶心了!
卢柏故意说出赵信是秦枫府上的禁卫什长,继而直接问他是不是受了秦枫的指使。
这让人如何回答?
赵信的头埋得更低了,他沉声说道:“是!我是受了古月大人的指使!”
一语落下,所有人骤然一惊。
还真是如此?
可李淳风却是目光在面前这个自己对面的年轻人身上一晃而过。
即便他也知道,儒家派出的首辅,十有八九不会是他的对手,可是这未免也太弱了。
弱到简直不像话,在证据如此确凿得情况下,居然还想要狡辩不承认,这不是聪明,也不是小聪明,而是在找死……
难道上清学宫会派出一个智障来万古仙朝担任首辅吗?
不至于如此不济事才对啊……
卢柏得到了赵信的回答,顿时更加得意起来,他朝着纳兰女帝一拱手道:“陛下,此事的事实已十分清楚,请您罢免古月首辅之位,将他指使禁军杀人一事交由我们刑部依法处置,以彰显陛下的大公无私!”
纳兰女帝看向秦枫,用饶有兴致的语气道:“朕听说,上清学宫的学子尤擅辩论,有唇枪舌剑的美誉,古月,你作为上清学宫的优秀学子,必然擅长此道,为何你却一言不发?”
王义甫大声落井下石道:“陛下,他必是自责自愧,感觉无颜面对陛下的厚爱,这才一言不发,无言以对!”
秦枫此时,他笑了起来,说道:“陛下,我只是觉得有些道理,现在讲不通,可能一会就讲得通了!所以我现在不说话,仅此而已!”
秦枫身后的卢柏,大声讥讽道:“缓兵之计?你以为陛下的时间跟你一样不值钱吗?”
他拱手朝着纳兰女帝一拱手道:“陛下,还请速速下决断!”
在他身后,儒家众多官员,或被民意裹挟,或早有预谋,竟是一齐起身,对着蟠龙金殿中央得人影行躬身礼:“请陛下速速下决断!”
“儒家首辅,作为儒家官员之首,居然被儒家全体官员弹劾……”
李淳风嘴角翘起,有些笑意:“怎么会混得如此之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