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杜豫章站定,视线一一扫过场众,“三个旅,每旅三挺。”
“那剩下的……”
“老子武装警卫营!”
“师座,警卫营用不了六挺轻机枪。”
“是啊,师座,再多给两挺,不,一挺就行!”
“滚!”杜豫章朝着叫得最欢的旅长就是一脚,“老子说怎么分就怎么分!老子愿意管得着吗?再嚷嚷一挺都不给们!”
第二师的军官们顿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们的师座被一师长附身了……
于此同时,驻守哈市的一师师长钱伯喜突然打了个喷嚏,搓搓鼻子,哪个老小子念叨他?
此时的京城,被北六省军队接管防务的冀军并未全部退回河北。
外看来,虽然联合政府成立了,却是实际上的联而不统,中央政府更是南北官员各成一派,楼盛丰,司马君,宋舟即便不是三足鼎立,也有楼宋两各行其是的架势。
只是楼盛丰占着大义,成为大总统以来,行事谨慎且军饷一事上占了先手,短时间内,无论宋舟想要做什么都是投鼠忌器。
另外,财政部已经透出风声,大总统有意裁撤国内各省名目繁多的厘金,制定统一的收税标准,减轻农民的赋税,这个消息一出,更是引起一片哗然,有击案叫好者,也有反对者,也有一部分对此持观望态度,但更多的则是盛赞楼大总统为民着想,实乃仁义。
各省督帅对此反应不一,不过楼盛丰私下里给他们发了几封电报之后,至少没带头反对这项决议了。
七月十一日,关于裁撤厘金改革税制的议案正式通过,楼大总统也算是松了口气。
“言儿来信说,电报机的研究有了进展,发动机厂这个月底就能正式投入生产。”楼夫坐沙发上,一边注意地毯上爬得正欢的楼二少,一边笑着对楼大总统说道:“他鼓捣的那个飞机厂也有了眉目,还说多谢大总统请到的两位专家。”
“咿呀。”
八个月大的楼二少长得十分壮实,白胖的小脸上,乌黑的一双大眼睛,见就笑,看着就想抱起来亲一口。他爬到楼夫的旁边,抓住楼夫的裙子似乎想站起来,努力了几次却没成功,一下坐到地上,没哭,继续努力。
“也亏得他能想得出来。”楼大总统摸了摸光头,“前些天不是还来电报说要装电话?”
“是啊。”楼夫把楼二少抱到腿上,“还说什么家用电话,野战电话,也不不懂,不过这孩子做事稳妥,总不会错。”
“恩。”楼大总统点点头,从楼夫怀里把楼二少接过去,不顾楼二少倏然之间的横眉冷对,硬是他白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等过两天咱们回去一趟,这段时间总有耳朵边嗡嗡,闹心。”
听到楼大总统的话,楼夫也皱起了眉,北六省还好,进了京城,不少明里暗里探她的口风打听楼少帅。甚至有想着给楼大总统送。估计大总统那里也有不消停,这才惹出刚才那番话。
想到这里,楼夫眼神一冷,有些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