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关系,显然有些颠倒了,在以前,一直都是陆奥这样安慰長门的,相比起陆奥,長门更加傲娇一些,经常因为某些事情把自己弄得很累,而且总是看不透,每每这个时候,陆奥就会扮演姐姐的身份,来安慰、开导長门,而且很多时候,長门都是被陆奥吃得死死的。
显然,能把关系倒过来,長门内心还是很得意的,终于有点姐姐的样子了呢!
陆奥有着难言之隐,而且,很可能跟欧皇有关系,至于究竟是什么,長门一时也猜不出来,可这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听亚伦刚才跟她说的事情来看,陆奥估计不会回到深海那边去了,既然人在自己身边,不是敌人,想要让她真正接受自己和这里,長门还是有信心的。
是啊,七年了,什么都变了,可至少,人还在不是吗?
这样,就够了。。。
办公室里,就像外面的舰娘关注着里面一样,黎塞留、纳尔逊与亚伦也关注着外面,長门与陆奥的见面是亚伦安排的,两人没有一见面就闹起来,而是这种诡异的平静,也算是让亚伦松了口气吧。
“那么,”亚伦:“她让你过来的目的,能说给我听听吗?”
“欧皇陛下希望您能够回去,”纳尔逊:“回到她的。。。”
“开什么玩笑!!!”
然而,纳尔逊的话还未说完便已经被黎姐给打断了。只见她拔出腰间的军刀,指着纳尔逊:“你回去告诉她,做你的白日梦!”
“切!”
利托里奥的手微微一紧,一旁的罗马立刻按住了她的手:“冷冷冷。冷静点啊~~~”
这里可是别人家的地盘,姐你看清楚地方再动手啊!
“哦?”
纳尔逊饶有兴致的看着黎姐,她的眼中没有丝毫不满,实在难以想象,作为欧皇的死忠。见到如此无礼的辱骂,纳尔逊竟然没有丝毫反应,不,她有反应:“公主殿下似乎对欧皇陛下有着很大的误解啊,如此辱骂自己的长辈,是否,有些过分了呢?”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黎姐丝毫没有理睬纳尔逊,直言道:“那个疯子,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杀害的她,还算是人吗?!!”
“那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什么?!’
‘杀,杀害自己的儿子。。。’
‘这,这种事,怎么可能!’
‘上代教皇,竟然是。。。。。。’兰利与凤翔面面相觑,而彼此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惊骇与不可思议。
不顾外面偷听的舰娘们的剧烈反应,纳尔逊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啊咧咧。。。”
“教皇陛下的死,只是意外罢了,”纳尔逊微微眯起唯一睁着的眼睛:“即便与欧皇陛下有关。也是无心之失,而且,这似乎与亚伦殿下,没什么关系吧。。。”
皇姐是欧洲战线的总元帅。至高无上的主宰,而除此之外,欧洲还有着一位二把手,那就是欧洲教皇,而且上任教皇,正是黎姐与亚伦的亲生父亲。那个,早在亚伦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的男人,虽说是父亲,可说真的,亚伦对他的印象,甚至连一张脸的概念都没有。
所以,哪怕知道那样的事情,亚伦表示,自己一点也无所谓,死了,就死了呗,反正自己跟他又不是很熟。
“姐。”亚伦微笑道:“退下吧。”
“亚伦!”黎姐的声音重了一分:“你别听她的,那个女人是个疯子,你不能跟她走。。。”
“退下,吧。。。”
亚伦没有动用能力,更没有加重语气,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句话,三个字,却让黎姐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紧紧的咬着牙齿,然后将军刀插了回去,黎姐很清楚自己的弟弟是个怎样的人,他不是一个会让无关紧要的感情混乱心神的人,更不是一个凭感情做事的提督。
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在保护她们,都是在维护她们的权利、自由。
黎姐可以在这里与纳尔逊争锋相对,言行全凭自己的感情,能够意气用事,但是亚伦不能,他是她们的提督,要为麾下的所有舰娘负责,而眼前的纳尔逊所代表的,是欧皇,是整个欧洲战线,这也就意味着,现在的对话,是太平洋总督与欧洲总督的对话,是太平洋与欧洲,两大战线的交锋!
“哦?”纳尔逊显然没有料到,亚伦竟然能够如此的淡定:“您的确成长为了十分优秀的提督了。”
“废话说完了的话,”拿过桌上摆着的茶水,亚伦喝了一口:“直说吧。”
“欧皇陛下,要您回去。”
“哪?”
“欧洲!”
亚伦听到了黎姐腰间军刀的颤抖声,那是极度愤怒却又不得不忍耐下的躁动,但是亚伦没有去理会,而是凝视着纳尔逊:“如果我说,我不去呢?!”
话音刚落,纳尔逊便已经将军刀杵在了身前,两只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按在了刀柄上,下一刻,纳尔逊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连空气都宛如凝固了一般的冰冷,睁开闭着的那只眼睛,瞬间,无形的气场直接笼罩了整座大和旅馆。
每个人,每一样东西,甚至连天花板与地上的砖瓦,都感受到了那份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奉!欧皇之命!我纳尔逊,正式向太平洋全战线,以及雾之岛镇守府上下,全体舰娘、人类宣战!”凌厉的目光落在亚伦身前的办公桌上,顷刻间,整张桌子便被压成了木屑:“命令一旦执行,全太平洋,无论深海、污染种、海兽、人类、舰娘!一个不留!”
“咚!”
军刀敲击在了地板上,纳尔逊:“全部!抹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