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扬缓步上前,阴森森盯着他道:
“不知韩师兄刚才,是用什么招式灭杀了此妖?”
韩乐似笑非笑看着他,淡淡道:
“阮师兄想知道?”
说罢,他抬手一挥。
乍然间,阮飞扬便看到一团炽烈光芒,朝自己疾射而来。
眼看躲避不及,惊骇之下他只得急遽往外一滚。
然而,那团炽烈光芒却‘滋滋’一声在半空无风自燃,瞬息便化作一堆纸屑散落下来。
阮飞扬狼狈万分的抬头,惊疑不定地指着韩乐道:
“你……”
韩乐背负双手,淡淡笑道:
“阮师兄不必惊慌,这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篆符’罢了。”
“师兄作为驱使剑气的高手,何故如此紧张?”
说着,他缓步上前将其扶起,并低声在他耳际说道:
“倘若刚才施展的是对付妖将的那一张,只怕你已经人头落地了。”
阮飞扬浑身一惊,倒抽一口冷气。
他有心想要发难,却也明白只会自乱阵脚,只得勉强压下心中怒火,脸上又浮现出一抹笑容道:
“原来是符术之道,是师兄我见识浅薄,倒是让师弟见笑了。”
韩乐眯了眯眼,心中觉得有趣。
这个阮飞扬被自己当场打脸,居然能忍气吞声,也算是狠角色,以后倒要留心了。
尽管阮飞扬方才丢尽脸皮,但他坐回座位后,便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仿佛刚刚的事未曾发生一般。
只不过,他的心中却是阴鸷一片。
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乐明明沒有施展杀招,自己却感觉杀气袭体,似乎对方真的能将自己秒杀当场?
他勉力压下心中惊疑,或许刚刚只是自己的幻觉?
旋即,他又暗忖:
“篆符?那好像是五岳派的符道,听闻杀伤力极大,也不知此人从哪里习得。”
“不过,这韩乐终究是根基浅陋,而且拜入袁天远的门下,根本学不到上乘法门,只能修习二流门派的旁门左道。”
“这样也好,他把心思全都投入到这些小道上,如今看似威风堂堂,日后却绝对比不上自己。”
“到那时,就是他的死期!”
韩乐返回座位坐定,方才他是用金火胎息直接烧融那妖将的肉壳。
为了施展这种攻击,他特意等到迷障遮蔽众人视野的那一瞬间,才突然出手。
而那些篆符,不过是抛出来掩人耳目罢了,反正昆仑派并不介意门徒修炼其他门派的秘法。
当然,他刚刚对阮飞扬说的话,也并不全是虚假之言。
毕竟真正的篆符,的确杀伤力惊人,并不比他的星陨剑魄逊色。
只是想要祭炼这么一道篆符,以他目前的家底,仍旧承受不起。
而且倘若沒有五岳派的专用符纸,用一次就会浪费一次,简直是败家。
裴玉堂见韩乐安然返回后,心神松了下来,就像时刻悬在头上的利剑消失了一般,他呵呵笑道:
“韩师弟安然归返,又斩杀妖将,真是大快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