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目前并不清楚摩天观的底细,他也不敢贸贸然行事。
但要是就这般耗下去,却是两相无益,必须想出一个折中办法。
他沉吟良久,感觉自身擅长篆文这一点,肯定对公孙泽有大作用。
不然对方没必要大费周章的留下自己,那自己不如就以此为突破口,把对方隐藏在背后的人逼出来,先探探清楚再作计较。
打定主意后,他也不忙着表态,而是在对方再三邀请下,又耐心盘恒了几天。
这天,他感觉时机足够了,在回答完公孙泽的请教后,便淡淡道:
“在下唠叨道友多时,今天就准备离去了。”
公孙泽猝不及防之下,大吃一惊道:
“道,,道友这就要走了?”
韩乐正色道:
“在下游历在外,志在寻求突破的机缘,又怎么能长期滞留不去?”
公孙泽这段时间得益于韩乐的帮忙,很多未解之处都豁然开朗。
如今正到关键时刻,又怎么舍得放他离开?再三出言挽留。
但不管他怎么说,韩乐似乎去意已决,不肯久留片刻。
公孙泽急得慌乱无策,最终只得恳求道:
“既然道友执意要走,也不急于一时,贫道正想报答知遇之恩,可否再多停留一日?”
韩乐考虑片刻,勉强答应道:
“这段日子,多得道友招待,那在下明天再走。”
公孙泽告辞离开,便急冲冲来到山腹洞府,埋汰道:
“两位师兄,那位韩道友要走了,我早就提醒过,区区微利小义,又怎么可能留得住对方?”
枯瘦老道却仍旧寂然不动,反而淡淡问道:
“师弟,你这几天可有什么心得体会?”
公孙泽不断点头道:
“受益匪浅啊,倘若这位韩道友肯再留几天,我肯定能破开几层封禁。”
枯瘦老道点了点道:
“这样看来,此人还算有几分真本事。”
他沉吟片刻,又问:
“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到处行走,或者探听一些什么?”
公孙泽苦笑道:
“这段时间,大多数都是我向他请教,对方根本不闻不问。”
“除此之外,甚至不曾离开过住处,真要说有所计谋,也是我们谋求于他啊。”
那肥肿老者也忍不住开口道:
“大师兄,我们是不是太过慎重了?”
老道冷哼了一声道:
“这件事关乎卧牛山中的秘宝,这点谨慎又算得了什么!”
公孙泽却是愈发急了,跺脚道:
“但此人要是就这么离开,我们又去哪里找一个精擅篆文的人来?莫非再等八十年不成?”
“到那时,只怕你我都早就变成白骨一堆了,师兄你老胡涂了啊!”
肥肿老者眼带不悦,叱喝道:
“师弟,在大师兄面前,怎能如此无大无小?”
公孙泽低下头,叹气道:
“大师兄,师弟一时心直口快,还请恕罪。”
老道摆了摆手,并不以为意,笑道:
“没事,三师弟虽然心急了一些,但有一点并没有说错,再过几十年只怕我们都老死了,守着这些宝物又有什么用?”
“不管此人是不是另有所求,为今之计只能请他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