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找任师弟、钱师弟商量一下,让他们帮忙劝劝府主。”
说罢转过身,飞出了居所。
他先去新建的流云观寻找钱宇绍,然而到了对方的居处,却听弟子说钱宇绍被风雷坊坊主吕泰请去做客了,短时间内回不来。
他沉吟片刻,便又打算去找任正诚商量。
此刻的任正诚,正在居所打坐修炼,看到戚宏上门,奇道:
“师兄最近不是为府主奔碌的吗,怎么有时间来小弟这?”
戚宏怅然一叹,将胡德钟送来的信件,以及韩乐找他问答的事说了出来,苦笑道:
“我赤极门如今蒸蒸日上,即使忍辱一下也没关系,又何必冒着生死之灾,非要跟玄阳宗死磕呢?”
“其他方面不说,一旦这种流言扩散出去,必会导致人心惶惶,刚依附来的弟子,只怕十去七八。”
任正诚闻言,却是怒气冲冲道:
“哼!他玄阳宗想要仗势欺人,那就放马过来,真以为我任正诚怕他不成?”
“哎,任师弟,你这种脾性怎么能行。”
戚宏唉声叹气,埋怨道:
“府主来自外州,对我灵枢州的情况不太清楚,你为何也这般不明事理?”
“那玄阳宗是我们招惹得起的吗?这么做只会让我赤极门尸横遍野啊!”
任正诚轻蔑一笑道:
“戚师兄你也太没胆了吧,想让我赤极门卑恭屈膝求活,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戚宏急道:
“玄阳宗堂堂宗派,我等本就是它的从属,哪怕上缴多一些也问题不大,你们为何这般不知分寸呢?”
任正诚猛地转过身,愤怒指着戚宏道:
“放你吗的从属!什么堂堂宗派?我赤极门如今也是昆仑派分支,十大道派之一,有必要给别人当狗吗!”
“戚宏,我警告你,你想得过且过,那就去和徐思达一起,别拖整个门派下水!”
说罢一拂衣袖,怒不可歇地走了出去。
戚宏脸色青白交加,他也明白自己刚才失了言,说了一些气话,导致双方闹僵了。
但他还不知道,自家侍妾也受到了惊吓,开始神思仿徨起来。
她正要出去散散心,忽然无意一瞥,看到身旁凭空多了一只纸蝶,不由花容一变,对着身边的侍女道:
“我午休一会,你们先出去吧。”
她脸色复杂地看着那只纸蝶,颤抖着拾了起来,打开一看,柳眉皱的更深了。
她踌躇良久,最终咬了咬牙,回主室取来一枚令符,对着门外的童子吩咐道:
“要是姥爷回来,就说我回娘家散散心。”
童子喏喏道:
“夫人还请早去早回,否则姥爷怪责下来,小的担当不起。”
那侍妾呵斥道:
“用得着你来提醒!”
她放出一件辅助飞行的法器,片刻便腾空而起,往门派外飞去。
如今赤极门已经将范围扩展至数十里,因此她飞下山后,还要前行一段路程才能离开门庭。
虽然手中拿着戚宏的令符,但她仍旧小心翼翼,数次远远看到巡逻弟子,都提前避开了。
一个小时后,她便离开赤旭山脉,来到一座陌生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