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立看他眼神,知道他说叫人是认真的,这讲究劲,总有一天要把他掰过来,沈鹤立愤愤想,飞速的下床,随便扯了架子上的帕子擦一下,然后又飞速的跳上床。
“小的洗干净来伺候太太了。”沈鹤立说。
顾心钺如今衣襟大敞躺在床上,裤子挂在半个屁股蛋上,全身泛着粉红色,用手挡着脸,听到他的声音,身体还轻颤,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害怕,整个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沈鹤立只觉得自己的心软的像刚出锅的米糕,他看了下四周,把顾心钺的里衣撕了一块下来,盖住他的脸,“别怕——”
顾心钺挡住脸原本就是想躲羞,脸上盖了块布,看不见了倒可以自欺欺人。心想着他还算体贴,就听见他肆无忌惮的声音绵延不绝的传来。
“太太,你这都发大水了,早知道我还擦什么,就这些水都能洗的干干净净。”
“太太,我总算发现这床的妙用了,你看,我这把你按下去,它还得把你送回来,真真是好极了。”
“太太……”
敢情他看不到自己,什么话都说出的口,顾心钺暗恨,可惜他现在正人如波浪被按在床上翻腾,为了压下声音,牙都咬碎了,更不要说还能开口让他闭嘴。
少说话,多干事。
昏昏沉沉不知道多久,沈鹤立总算鸣鼓收兵,心满意足的搂着顾心钺,准备在早起之前再眯一会,顾心钺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还是推沈鹤立说,“去打水来清洗。”
“消停会吧太太。”沈鹤立说,“为了伺候你,小的现在腰都有点酸了,等小的休息好了再来伺候你。”
顾心钺孜孜不倦的用手指戳着他,“洗澡,我要洗澡。”
沈鹤立凑近了看他,“太太说梦话呢,你已经洗完了。现在香喷喷的。”
顾心钺抬起一线眼皮,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洗澡,换床单。”
“啧,小的就去。”沈鹤立偏头在掌心里一吻,被满足了的男人总是很好说话的。
沈鹤立起身,也不穿衣,随意拿着浴袍在身上一系,就推门出去,他睡在这时,偏间不会睡伺候起夜的。扯亮灯,自会有人到门口来问有什么吩咐。
“去烧热水,太太要沐浴,还有,换一套寝具。”沈鹤立站在门口对站在门外的黛眉说,“让厨房焖一点软滑好入口的东西,让太太吃点再睡。”
黛眉福一福身,去执行命令。姑爷是得偿所愿了,少爷这几天肯定心情不会太好。
厨房里总有热水,先去叫醒丁香,让她给少爷炖点燕窝,她则和当值的石青,挑着热水往浴室里送去,浴室有两个门,一个是从卧室进,一个就是供下人送热水搞卫生进出的门。
等沈鹤立抱住顾心钺去浴室了,黛眉才从正门进卧室换寝具,室内的麝香还未完全消散,黛眉神色未变,开窗,换香,再来换寝具,这换下来的床单上湿漉漉的,黛眉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垫被也全都要换了。一切妥当后关窗,出去。
沈鹤立给顾心钺清洗,洗着洗着又有点蠢蠢欲动,顾心钺一巴掌把他的脸拍开,“别亲了,沾了你的口水,这个澡又白洗了。”
“我很困,很想睡觉。”难得说大白话的顾心钺闭着眼睛说,“你适可而止。”
沈鹤立老实的给他清洗给他穿上睡衣,再抱着他去收拾妥当的床铺上睡觉,盖着盖子的食盅已经摆在桌子上了,哄着他吃了半碗燕窝,总算齐活能睡觉了。
齐活了就能抱着睡,互相当互相的抱枕?别想了,太太有令,你睡你的天涯,我睡我的海角,互不干涉。
沈鹤立起身出门后,顾心钺睁开了双眼,倒把进来看他情况的曾妈吓一跳,顾心钺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偏间的贵妃榻上一躺,“把这个床拖出去烧了。”
“少爷?”曾妈不解。
顾心钺已经秒睡了,眉头都舒展开,昨晚真的累的够呛,总算能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