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永远都是睿智的。在之前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军方早已经做足了屠杀的准备,虽然民众都知道政府在大规模准备武器,但是政府的对外说辞却是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其他国家的军事战争而做的准备,这样就成功蒙蔽了民众的眼睛,尤其是电视和网络媒体等大众通信渠道已经中断,民众也不可能完全知道真相,就算偶有洞悉的人也只会被其他人当做谣言。所以今天临时发动突击式屠杀的军队才能够起到最大的威慑效果。而这种威慑效果也是政府最需要的,一旦政府通过北京屠杀在民众心中建立起军队的力量无法反抗的形象,再对外宣传说屠杀同胞可以加入军队的公告,那么民众内部自然而然就会分化,军队自己甚至都不需要出手就能够坐收人头。"
汤初红连连点头看着我道:
"原来是这样,这些信息我没有注意,我只关注屠杀本身的快感了。可是现在死亡民众这么多,军工武器的生产也跟不上吧?"
"这也不是什么大难题,一来因为全球军事同盟已经建立,中国可以从美国等其他国家进口武器,二来在第一轮屠杀结束后政府只要颁布政令说愿意加入军工生产的民众可以逃过一死,自然会有大量贪生怕死的免费劳动力成为军工生产线上的工作人员。"
我感叹地道,"只可惜这种政府镇压行为也就只能在亚洲国家行得通,毕竟亚洲国家民众手里基本都没有枪械,美国和欧洲国家那边就难说了。不过好在美国毕竟人口不足三亿,他们的民众抱着侥幸心理倒也还不至于彻底和政府决裂。"
我抚摸着汤初红的脑袋,道:
"屠杀也是一门艺术,自古以来,中国上层精英在阵营分化、枪打出头鸟、同室操戈方面的计谋可算是世界顶尖呢。嘿嘿嘿嘿。"
屠杀一直进行到了半夜,由于北京城内所有的电路都已经被切断,晚上的北京城一片漆黑,街道上空无一人,大多数居民已经朝着距离主干道较远的郊区逃跑,大量幸运的民众靠着汽车冲破军方防线,从拦截力量较为薄弱的突破口出逃,向着北京市周围的城乡结合部甚至更远的农村山区逃命而去,少数来不及逃跑的居民则是躲避在下水道、井底、桥墩底下、地下室等地方躲避接连不断的轰炸。
对于这些零零散散逃出北京城或者躲避在城内的民众,军方一方面派出了特种部队用红外线侦察仪进行地毯式搜索和屠杀,戴着防毒面具的特种部队士兵们将军用毒气在一些坦克不易突入的巷道、胡同、老宅周围大量释放,这些毒气基本都是神经毒素,对于人的神经有极强的破坏力,稍微吸一口轻则昏迷重则死亡。这种毒气对于落单民众的残杀是非常有效而省力的。
而除了屠杀部队之外,北京军区也调动了三个步兵团的力量开始在城内用火枪搬运和处理尸体,这是为了防止民众尸体腐烂后造成细菌病毒大量传染引起二次灾害。
"那些像蚂蚁一样逃跑了的民众要怎么办?这么多跳蚤似的人逃到了山里,杀起来很麻烦啊。"汤初红趴在我的膝盖上,任由我抚摸着她的脑袋,问道。
"其实也不能说难,"我残忍地笑着道,"看着吧,政府很快就有动作了。他们只需要做两件事就足以对付那些逃跑的居民,第一,阻断北京市周边各大粮食运输线路。第二,利用空战机投掷大量燃烧弹,燃烧农田、草原、果林和山坡森林等生产粮食的区域,就可以将农村地区的粮食大幅度降低,那样一来没有食物的逃亡者自然只有在山里等着饿死,等饿得不行了他们自然会回到城市,那时候等着他们的就是枪口了。在全人类灭绝的危机前,环境的暂时破坏只是很小的代价而已。呵呵。"
就算紧紧靠着人类大脑的推算能力,我的预言也是正确的,北京城在进行了持续四天的轰炸后,除了站岗、驻扎、巡逻、清扫的部队之外,已经再也没有居民在街道上出没。北京城边缘的一些棚户区和贫民窟内的普通百姓已经被屠杀地干干净净,被毒气弹毒死后堆积如山的居民尸体数量极其众多,就连运尸队也难以及时清理,只能够把被杀居民的尸体堆积在一块较空的空地上倒上油料点燃,就地焚烧。
发动屠杀的第二天,轰炸机就已经将北京城内几处人口最为密集的大区轰成了废墟平地,警觉性强的居民最先携家带口从北京城的西部出逃,但是在西部他们遇到的是徘徊在天空中的直升机,这些直升机每一辆都携带了云爆弹等燃烧性极强的高爆炸弹,当被迫逃到西部主干道的居民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时,在天空中巡视的直升机就会朝着人群中投掷下炸弹,这效果就像一柄巨锤子打在一团芝麻堆中一般,瞬间将不计其数的民众轰成了碎肉。
剩下侥幸逃过军方的搜罗和毒气弹毒杀的居民大部分则是躲避在各自家中或者以北京城复杂的建筑地形作为掩体暂时隐藏自己,然后等到半夜三更再从北京城几个封锁较为薄弱的哨岗野道出逃,或者有大胆者跳入永定河,沿着河流半夜逃出北京城。
而被逼迫得无路可逃的一些民众,因为畏惧政府军的镇压,终于也开始对同胞出手,他们用家里的不锈钢菜刀、水果刀、剪刀或者以前用来纪念的三棱刺等武器趁着一些走丢的居民不注意时将他们刺杀,之后再挖出被杀者的眼睛、心脏、耳朵、牙齿、鼻子、戴着金戒指的拇指或者其他能够证明被杀者已经死亡的器官证物,然后去拿着已死同胞尸体上砍下来的身体证物去向巡逻士兵请功,恳求自己能够活命。
这些人的证物一般会被巡逻士兵没收,而那些请功的民众也会被扒光衣服,卸去身上所有的危险物品后被安排到临时集中营去拘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