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里头,只能有一个当家主母,而我是二爷的正室,不瞒你说我嫁过来之前家父就跟父母亲大人说好了,大夫人向来不管家事,我会是岳家的下一任主母。”
“就算是这样,那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姐姐要搜我的芷兰轩,等你真的做了当家主母再说吧。”吱大仙毫不畏惧地同她对视。
富察婉雅忽然笑了:“你以为我搜芷兰轩,真的要征求你的同意吗?”
“奶奶!搜出来了!”乔心猛地推门进来,骰子、骰盅、牌九抖落了满满一桌子。
吱大仙默默瞪念桃一眼,只见她一脸丧气,吱大仙不禁内心哀叹,果然是没有用啊。
吱大仙翻个白眼:“搜出来又如何,你想怎样?”吱大仙终极是没经验,没想到富察婉雅扣住自己就是为了让乔心去搜查。
“怎样?咱们家大业大,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可是二姨娘你却知情不报,明知自己院中的下人聚赌却纵容包庇,为了邀买人心视府中规矩如无物,如果这件事被老夫人知道……”
“富察姐姐。”吱大仙打断她的话,“凡事要讲证据的。”
富察婉雅把赌局往阿枝面前一推:“证据。”
吱大仙却忽然大吼一声,把所有赌具推到地上,举起实木板凳一顿乱打乱敲,富察婉雅被她吓了一跳连连倒退,所有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她,都愣在原地,忘了手里的事。
“你疯了!”富察婉雅大叫。
吱大仙这才把板凳一丢,直起身来理理头发:“累死我了,证据呢?”
骰盅、骰子、牌九,所有赌具是陶瓷做的,被她这么一通乱砸早就碎成了齑粉,哪里还有什么证据。
“疯了,疯了!简直是疯了!”
吱大仙却很平静,耸耸肩膀说:“好了,证据没有了,您请回吧。”
“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在场的眼睛又没有瞎,你们都看到了吧?”富察婉雅气急败坏地问道。
大概富察婉雅也没想到念纹口中的公然聚赌,是一场波及了整个芷兰轩的恶性事件,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结果就是除了念纹和她带来的几个人之外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看到什么,我们什么也没看到啊。”吱大仙一脸无辜,“念桃,你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念桃无比果断。
“忠林,你呢?”
“奴才也没瞧见。”
“你们呢?”阿枝向下人们问道。
大家又不傻,若承认有赌具岂不是把自己供出去,故而不约而同地说:“没有。”
“富察姐姐,你看,大家都没看见。就只有你们三个说我们这里有赌具,大家伙都知道聚赌可是大罪,谁那么大胆子敢公然聚赌,是脑袋坏了吗?您自己不觉得这种诬陷的话非常愚蠢非常无稽吗?”
“你!”富察婉雅指着阿枝恨恨地说道,“很好,我记住你了。”
“您能记住我真是太让我感动了。”吱大仙甜美地微笑。
“乔心!走!”
“慢走,不送,路上小心。”吱大仙冲着富察婉雅的背影微笑着挥手,内心无比愉悦。
待富察婉雅走远了,这才转过头冷冷地盯着念纹道:“你还在呢?”
念纹自然晓得自己是不可能再就在这里了,她也没想过要留在这,说道:“奴婢这就走。”
“等等,牌子留下。”
念纹解下芷兰轩管事的牌子递给阿枝说道:“奴婢才不要。”
“那正好,你不想要,我也不想给你。”转手把腰牌交给念桃,“给你了。”
“你竟然给她?”念纹惊讶地看着阿枝。
念桃说道:“给我怎么了,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