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点了点头:“不过并不是最近身的。”
秦婉词心又一沉,她觉得心口十分的闷,却还是咬咬牙,再问:“真的是将所有的事都揽下了?”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秦婉词此刻却仍然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可是回答她的只有镇南王轻轻的点头。
秦婉词闭上了双眼,难掩脸色的苍白。
秦煦卿看着她疲惫的神情,心有不忍,却也叹息道:“事情果然是走向了不利于我们的一方。”
一直沉默的萧瑜瑾却在此刻发了话:“侯爷,谢谷主最快什么身后能到?”
秦煦卿想了想,四天前他得知了这个消息,就立刻遣人去请。“来去路程算算,最快,谢谷主来到京城最起码也在五天之后了。”
镇南王摇了摇头:“瑜瑾,你将胜算压在谢谷主身上,安知对方不知道我们最后的王牌是谢谷主?他们一定不会给我们五天这么宽裕的时间,这三天一切事情都会结束,他们这么急着出手,为的是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事实上我们也的确措手不及,对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这样一个方案,一定是计划已久,我们在明对方在暗,一开始我们就处于了被动。”
秦婉词早就得知此中厉害,但她现在担心另一件事情:“楚延的反应是什么?”
镇南王看了看秦婉词,回答:“楚延心如明镜,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只说了一句‘我倒希望,她能够冤枉我’。”
楚延做得很对,现在没有什么证据有利于他,话说得越多越会被有心人利用。“刑部待会就要联合大理寺对楚延的事进行会审,皇上安排了大理寺卿主审,晏亲王和西平王旁审,晏亲王自然是不用担心,我只怕西平王会有心刁难。那个婢女蝶风的来历查清楚了么?”秦煦卿问道。
“查了身世倒是普通,不过她怎么进宫又是怎么分到楚延宫里的倒是值得仔细研究研究。”镇南王压低了声音,隐隐有了怒气:“我倒不信真能一点线索都查不出来!”
现在事情这般严峻,的确我们在明,敌人在暗,秦婉词脑里有些乱,镇南王怕她过于担忧,让秦婉词先回房休息着。
跟着秦婉词回了后院,墨香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是那叫蝶风的婢女都担了下来,为什么郡主和王爷们都不高兴反而忧心忡忡呢?她跟在秦婉词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郡主,墨香想不明白。”
叹了一口气,秦婉词反问墨香:“墨香,你不明白,那我问问你,如果蝶风一口咬定是楚延命令他去下毒去谋害太子的话,你怎么想?”
“那一定是她冤枉王爷啊!”墨香瞪大了眼睛急急的说“那一听就是明显的冤枉嘛。”
“是啊,的确是冤枉,若是蝶风这样说倒好,以楚延磊落的为人,朝中众人必定会怀疑蝶风有人指使,可是如今蝶风一味的袒护楚延,众人看上去倒是蝶风有意为楚延脱罪,这心里一有暗示,楚延在众人心中只怕就被定了有罪了……”秦婉词原本就猜出楚延宫里一定会有人出来认罪,当时就担心可千万不要变成现在这样,却没想,果然还是被对方设局了。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蝶风平日看上去乖巧实则竟然这样歹毒!”墨香和蝶风有过几面之缘,只觉是听话的小宫女,如今想来,真是暗叹人心可怕。
秦婉词无奈一笑:“这有什么,宫里的事,谁能知道谁的忠心?谁能看透谁的面目?”
“郡主别急,靖渊王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又有这么多人帮他,一定没事了,再说,今日大理寺便要开始审讯,王爷与那蝶风一对峙,我倒不信蝶风能把话说的天衣无缝!”墨香劝着秦婉词,她自然知道萧楚延的厉害,就想着大理寺会审之时,让萧楚延揭穿蝶风的面目。
谁知,秦婉词又是摇了摇头,眉目掩不住愁绪:“你不知道,蝶风不会说的天衣无缝,她若想陷害楚延,就一定会把话说的有漏洞,若是没有破绽,倒真是成全了她面上的护主,由她一人承担罢了。怕就怕她话说的漏洞百出,这样一来,别人看来,她就是为楚延抵罪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