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洮山道。
萧奕洵的大队人马已经度过了渭水,即将到达洮水。但是众将士都狠疑心。顺洮水而上虽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耗费的时间太久了,只怕临洮城撑不了那么久的时间。这样一來,就必须得选择近却险的小路了。不过这两万军马都并不畏惧,因为如今领导自己的将军可是青年一代的第一,行军的水平是谁都不敢轻视的,有萧奕洵做指挥,所有人的心态都很稳。士气高涨,行军速度极高。
萧奕洵领军走在最前方,他一袭军装勃然英姿,乌黑的头发用玉簪束起,银甲里透着玉白色的锦衣,整个人傲立于军队的最前方,如琼枝一树,站立在天地之中,终身都流露出要人的光彩,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就如一汪潭水,沉静无波。
巩昌城的守将朱亮驾马赶到萧奕洵的身边,低声道:“王爷,你吩咐的,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
萧奕洵轻轻点头,微笑道:“好,辛苦你了。”
朱亮拱手道:“属下不敢。只是,王爷,您就这么肯定靖渊王会那么做。”
萧奕洵淡淡一笑,握着缰绳的手却微微加了一把力:“我不敢肯定,万一楚延反其道而行之,那可就有些麻烦了。不过沒事,无论如何我们都有保全之策,只要一步步小心來就可以了。”
,,,,,,,,,,,,,,,,,,,,,,,,,,,,,,……
临洮的山道,是在渭水断流之处,有一片树林,树林旁是两座小山丘。山道道路狭窄,崎岖,不易行军。但是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这条道路十分隐秘,若不是这几天,萧楚延与沈牧此处探查多次,只怕也发现不了这里。
但是萧楚延深信,既然这条路自己能够发现,那么萧奕洵很有可能也会知道。况且,巩昌城的守将,原本在临洮担任守将,这里的地形,朱亮一定非常熟悉,他势必会向萧奕洵进言。而萧奕洵很有可能也会选择这条路。
此时此刻,山道之中的密林里,李正松正带着三千精兵埋伏在这里。四周静默无声,王爷说,豫昭王会舍弃康庄大道,而选择这条小道。李正松开始难以相信。但是以萧楚延的能力,他不会做出沒有把握的决断,所以现在李正松就像一头猛虎一样,静卧在山中,等着自己的猎物,静静地寻找时机,然后给以那猎物致命一击。
等了足足有半天,李正松都沒有发现人影。但是到底是萧楚延训练出來的兵,即便沒有等到人,也沒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又过了半个时辰,天都昏沉了下來,树林阴翳,更是比外面暗上了几分。
就在这时,李正松听见了一股部队的声音,他的眼睛瞬间一亮……豫昭王。一定是豫昭王的部队來了。
很快,一阵步履整齐的声音缓缓传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李正松屏住呼吸,悄悄露出一点头看了上去。心中大喜,果然如王爷所料,这真的是豫昭王的军队。
行军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在他之后,是分成不到四列的士兵。士兵还推着几辆马车,露出了一些兵器的影子。那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因为周围光线过暗的缘故而看不清楚,李正松微微疑惑,这是在运输兵器。
尚未思考出答案,身边就有人问李正松:“将军,豫昭王的军队已來,我们是不是要现在就出手一举拿下他们。”
李正松一松手,低声制止道:“不可。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军队尚且不足四分之一,冒犯出手,一定会让她们快速撤离。看这架势,对临洮城,似乎不是送粮饷这么简单,连兵器都要输送到临洮。可见豫昭王对此次战役有多重要。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豫昭王既然沒有走在最前面,最前面如果押送的不是粮饷的话,那么粮饷一定隐藏在后方,被好好的保护着。我们的目的就是毁了豫昭王的粮饷,逼他与我们决战。放心,王爷会在最前方为我们吸引兵力,一旦豫昭王的军队发生了混乱,”
因为此路崎岖危险,所以,萧奕洵的军队便被拉长了很多。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迎面走來了一位身着金甲银鳞的男子,袖里二龙戏珠还隐隐透露出來,男子的后面是很多辆马车。李正松想也不要想,这就是豫昭王,他身后的就是这次的粮饷。
按捺不住内心如同热火一般的激动与兴奋。李正松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溢出了汗渍。豫昭王真的从这里走了。他竟有了一次与豫昭王交手的机会,而且这一次,李正松竟然感觉自己能够赢过萧奕洵。
他挥了挥手,向后方示意:“只要王爷前面一有动静,我们就上去毁了他的粮草。不过切记,王爷嘱咐过,不能重伤豫昭王。”
下达完命令之后,又过了片刻,突然部队的最前方似乎有人的声音传來,豫昭王的军队还处于发愣的状态,但李正松却瞬间领略了过來……靖渊王已经开始出动了。果然前方一出事,中方甚至后方的有些人都会前去支援前方。
见人都走了,李正松高兴的大声呼道:“冲上去,截住豫昭王的粮草。”而后,三千精兵如同潮水冲击,迎面而來。直取粮草……
半柱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