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至下午,江心月才从会议厅内出来就急匆匆地进入刑鹰所在的会客厅,江心月见刑鹰正自若有所思的站在落地窗前,随即轻轻的将房门带上,深呼吸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焦急的心情,缓缓走到刑鹰面前,道:“看你若有所思的样子,在想什么呢?”
刑鹰缓缓转头,发现江心月的脸色不大好,道:“没事,你怎么了?”说着顿了顿,道:“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恩!”江心月点了点头,焦急的道:“很多国外的股东都准备撤走资金,如果他们撤走资金,那众联投资公司就会陷入瘫痪之中,这可如何是好?”
刑鹰略微顿了顿,已然明了发生什么事!但还是顾作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突然的就要撤走资金呢?而且一下就有那么多股东准备撤走资金?”
“还不是因为游行的事件,你也应该看见了吧。他们担心新加坡一旦乱起来,到时候所有资金就会被冻结...先不说了,我们先回去吧,先征求一下我父亲的意见,看他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江心月眼下也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父亲,她接任众联公司也没多久,对于这些商业上突发的事件处理起来还不是那么得心应手。
“恩,也好。那我送你回去吧。”刑鹰也不迟疑,眼下最要紧的是先与田俊熙商讨接下来的事宜,虽然这件突发事件早在意料之中,但是真的发生时,还是需要做好相应的调整和部署,随即与江心月就出了众联公司,往江心月家的别墅赶去。
上了车后,刑鹰看着一脸焦急的江心月安慰道:“你先别那么着急,冷静下来,不是还有你父亲在后台撑着吗?有他在,事情总会得到处理的。”
“壳牌集团现在都举步维艰了,父亲哪里还会顾得上我这个投资公司。”江心月一脸无奈的看着窗外,随即想到了什么,话锋突转,道:“对了,我听父亲说,上次是你介绍的一个朋友帮助壳牌度过了危机。没想到,你真的不简单。”
“哈哈哈...”刑鹰怅然一笑,道:“我怎么就不简单了?那只不过是当了一次中介人罢了。真正不简单的人,像我这种小市民可不会认识。”
刑鹰越是这样显得一派从容,江心月心里越是觉得刑鹰的身上肯定有很多她所不了解的故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江心月的心里,已经将眼前的这个男子定位为一个有很多故事的男人,总觉得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只是极少的一面,而她眼里所能知道的只是这个男人身上的冰山一角。
越是这样想着,心里越是对眼前这个男人充满着无限的好奇,于是眼眸微转,看了刑鹰一眼,道:“对了,刑鹰,对于今天发生的这次事件你怎么看?”
刑鹰扭头看了看江心月,道:“什么事?”
“你少要装算!”江心月白了一眼刑鹰,道:“就是美**人袭击市民,以及游行示威事件。”
刑鹰装着幡然醒悟状,拍了一下额头,道:“哦,你说这件事啊,我没什么看法。像我们这种小市民,管好自己就行,国家之间的事情哪里由的了我们去管。”说着看了看外面警笛大响的车队,道:“再说了,这又不是发生在我们国家,我连议论都剩了。”
江心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刑鹰,道:“你怎么就没一点同情心呢?我还那么看好你,原以为是一个胸有大志,绝不屈于强权的人,没想到你居然这样说,真让我失望!”说着扭过头去再也不看刑鹰。
刑鹰摇头苦笑,道:“那可真的要让江心姐失望了!刑某倒想问问江小姐,同情心有用吗?这个世界是属于强者的世界,只有你强大了,别人才会尊重你。否则,你只会是任人宰割的食物,任人踩踏,欺虐。”
“你!哼.........”江心月一听刑鹰这么说,随即火上心来,怒视着刑鹰,想反对刑鹰的观点,但转念一想,刑鹰说的不无道理。顿了顿,道:“那你说这次事件既然发生了,会以怎样的结局结束?”
刑鹰并未马上回答江心月的问题,只是加重了脚下的力度,汽车急速在街道上穿过,半响后,才缓缓说道:“要么毁灭,要么重生。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说完再无任何言语,只是淡然的看着前方急速穿插而过的车辆,眼睛里闪烁着一股森然的杀气。
江心月也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想着刑鹰所说的这句话里隐含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清楚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刑鹰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