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托腮,眼神凝视着桌面上的咖啡,只感觉越来越失去焦距,脑子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这个人脸皮薄,都已经这样求他了他都没答应,我自然不好意思再求他。
直到有人用修长白净的手指敲了敲我的桌子,那清脆的响声,把我从遐想之中拉了回来。我还以为是服务生在催着我离桌,所以下意识的拉好自己包,站了起来。
我的视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形给遮挡住了,我抬起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不是刚刚走掉的沈煜还能是谁?
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开口便言:“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你说让我帮你打探的那个人,我暂时没有空闲去打探。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还是让我打探那个人的消息,我肯定会帮你打探到。还一个就是和你一起去香港,陪你帮霍启盛,你在两个当中选择一个吧。”
我知道,他这么说只是为了给骄傲的自己一个台阶可下,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说出了“帮霍启盛”这四个字。
在沈煜的嘴巴里居然说出了帮霍启盛这四个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实我并没有这样要求他,我只是想和他一起去,让他帮我想个法子,如果出了什么事,多一个人知道,总比少一个人知道要好。
短暂的惊愕之后我立马回道:“当然是第二个了。”
“那现在就走。”
他说完,便一个人率先走在了前面,我小跑着跟上他,边跑边小心翼翼的询问他,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霍二爷,我拿不出钱,万一他们撕票了怎么办。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霍二爷,你以为那帮人傻,要钱的事情,不知道向有钱人要。”
“为什么……”
我听了沈煜的话,不禁有些疑惑,只是他这个人,讲话讲一半,没有闲心替我解答疑惑,只是说了一句:“襁褓里的孩子,长不大。”
扔下这句话之后,他便不再理我,坐在车上的时候,我能感觉的到他周身的低气压在源源不断的往我身上输送。
真是个冷人,和他在生病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深圳离香港很近,不到一小时,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他在九龙随便找了个旅馆,当落脚的地方。香港的租金贵的吓人,要不是景雄善心大发,给我了十万块钱来救急,只怕我到时候还没有见到霍启盛,就要被饿死在香港的街头了。
我和沈煜开了两个房间,他就睡在我的隔壁,房屋的隔音效果不好,我能清晰的听到房屋的对面发生着什么。
房间里总是有莫名其妙的电话打进来,每次我一接通,刚说一句话,对方听到我的声音后,便匆匆的挂断了。后来我留了个心眼,有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就接通但是自己不说话,这才知道,原来是提供些特殊服务的。
房间的隔壁清晰的听到沈煜那边的动静,他倒是很有闲心的和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似乎到最后,还叫了一个上来服务,好像是叫什么清纯女学生之类的。
看来,安医生的调查有误。
我在这边的房间坐立难安,因为我来这边是有要事的,怕他和港姐玩心大发,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
于是我挺煞风景的给他发了个短信:“明天我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