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我妈的话之后,不禁瞪大了双眼,已经逐渐对越来越多事情麻木的我,此时却完全没有办法淡定下来了。
悦悦,她竟然指示悦悦去陪别人睡觉?!悦悦她才多大啊!她怎么能让悦悦去做那种事情,她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因为我亏欠悦悦的太多,我们又刚相认不久,所以我对悦悦的事情格外的上心,一时间对我妈的恨意到达了从未有过的顶峰。
我妈却仿佛没事人一般,把这件事说的好像自己手下的小姐出去接个活一般的正常,此时的她手指搓了搓,像是有点馋烟了,她呷呷嘴巴,本来想叫我拿烟的,但是在看到我如同木炭一样青黑的脸色,硬是把自己的话给憋了进去。
我的拳头攥的特别的紧,怒视着我妈的脸,狠狠的质问她道:“是你让她这么做的对不对?一定是你叫的对不对!悦悦她还那么小,你怎么能让她去做这种事情!不要说是母亲了,你还是个人吗?!是不是你的每个女儿都要被你亲手毁掉你才高兴?!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她才多大啊!你为什么要毁她的人生!”
我妈听着我的话,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看起来特别的沉着冷静,她淡定的对我说:“陈桑,不是我毁她的人生,准确的来说,是你毁掉了她的人生。”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她,她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你当初逃离那个家,她所承受的这一切,本该你来承受,不是吗?”
这强盗逻辑,真的是让我哑口无言。
我妈的嘴角兀自的笑了笑,看着愤怒的我带着玩味的说:“而且,我哪里有毁她,我这是在帮她。你不是也提醒了我,如果景然继续呆在这个家,那么就不会有悦悦的出头日,现在景然消失了,悦悦必须要做出点什么才能体现出她的重要性,你说是吗?”
她说的倒是很轻巧,见我没有反应,她继续笑了一下:“再说了,我又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找些油头肥肠的老男人跟她睡觉。我找的这人比她大不了多少,无论是样貌还是家财方面,都不会让悦悦吃亏,你说如果以后两个人要是能谈成朋友,也算是我撮合成了一桩美事呢。”
大不了多少,无论样貌还是家财……
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之后,我的心里就会涌现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呢,就好像,心脏忽然被掏空了一样。
论说话我真的说不过我妈,只好在一边干生气,最后愤愤的对她说:“你的所作所为最好不要被人知道,否则,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帮你圆!”
她忍了半天,终于还是从口袋里又摸索出来了一根烟,放在指缝里,袅袅的吸着,然后半笑半认真的对我说:“陈桑,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死?”
我呆愣着背,没有答话。
我妈像是失望极了的笑笑,继续说:“你不希望我死,是因为我是你妈,孩子没有希望妈妈死的道理。但是事实上,你早已将我恨之入骨了,如果我不是你妈,你一定恨不得我现在就死。”
“你可以一直这么下去,继续做这些可恶的事情,可恶到我对你彻底没有感情的那一天,我可能就真的希望了。”
我说完就愤然离开了,而这一次我妈没有拦住我。
不知道景雄有没有回去和韩青翻账,景雄这人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思考他,因为正常的男人,但凡知道自己的老婆给自己带绿帽子,那第一反应都是回家把老婆砍死。
很显然,景雄不会这么做。
也许他刻意的一直把这件事情给压制住,不仅没有发作,更没有表现出来分毫。要不然韩青也不会这么的听话,这么多天来都没有来找我算账。但是现在,景然这件事这么一出来,一朝被蛇咬的景雄一定会怀疑景然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样,他和韩青之间务必会有一场激烈的争吵,当然也很有可能不仅仅是争吵那么简单。
景雄可能不会拿韩青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发作,并不代表他不会因为其他事情对韩青借题发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只不过,韩青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必然知道他的无数秘密,所以,他到底会不会和韩青闹翻,这事目前还得打个问号。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句话说的,糟糠之妻不可弃的原因。
但很显然,我低估了景雄的魄力,他在官场风浪里弄了这么长时间的潮,又怎么可能会是个怕老婆的主儿,具体过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韩青这次真的炸了。
她要我死。
天气已经进入了早夏,天渐渐的黑的晚了,当时天空中愁云密布,即便是在白天,也看不到几缕光线。
而这一次的较量,不是让我们去维港,而是维港的人,找向了我们。
韩青坐在车子里,她带着的人直接冲了进来,跟强盗一样的用手里的棒球棒砸碎珍珠港里面的每一个东西,就连挂在顶部的水晶灯,都要把手里的棒球棒丢上去,砸几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