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穿好衣服,钟楼羽在亭子里寻到了鸿钧,他只是坐在那里,眼神空茫的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旋即,他便察觉钟楼羽的到来,转过头去。
“过来。”他说道。
似乎只有在这个亭子里,钟楼羽才能确认和他说话的那个人是鸿钧,表现的也便格外的乖顺,一路走过去便被人揽进怀中,对方修长的手指滑到酸软的腰间,轻柔的按揉着。
“还疼吗?”他轻声问道。
钟楼羽觉得有些委屈,他自诩魅力十足,尤其对于鸿钧格外如此,可没想到十拿九稳的勾引却被这样坚定的拒绝了。
尽管是带有目的的诱惑,钟楼羽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他冷哼一声,道:“你干的事,你不知道吗!”
鸿钧没有答话,他的手指有力地按揉着的腰部,合着温和的灵力,钟楼羽只觉得酸痛之感慢慢消失,正是心神放松之际,忽的听到鸿钧问道。
“为何不用灵力缓解?”
钟楼羽额上顿时出了冷汗,腰酸背痛的感觉着实难受,他何曾不想直接用灵力解决,可全部的力量都被他投入引子之中,算残余的一点力量,那也是用来保护意识的,哪里有空缓解一下**上的疼痛。
“废话那么多!”钟楼羽抿着唇,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你干出来的事,凭什么要我解决。”
鸿钧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似乎已然知晓钟楼羽心中隐藏的所有事情,可那目光柔和平静,没有分好的危机感。
“不要闹了。”
他又说了一遍,然后专心的为钟楼羽按揉着腰部。
大片的荷叶铺满池塘,朵朵莲花静谧的开放在那澄清的湖水之上,簇拥着池中心的那精致的小亭子。白发的男人专注于面前的人,他垂下头,看着手指在那柔韧的腰间按揉着。而被他抱住的人,却暗沉沉的盯着他的发顶。
钟楼羽伸出手,轻抚着鸿钧的发丝,揽住一缕白色的发,置于鼻尖。
一股清冷的莲花香气。
他心头发沉,只愣愣的看着鸿钧的发顶,看着那人像是对待世间最严肃最重要的事情一样,认真的为他按揉。
天道与鸿钧是相连的,钟楼羽挫败天道,无疑也是在伤害鸿钧。
可若是不削弱天道,那么鸿钧终将走向灭亡。
那颗心在片刻的软弱之后,迅速坚硬了起来,钟楼羽放下发丝,在鸿钧的头顶落下一吻。
男人抬起头,雪眸中带着一丝疑惑。
好像透过无数时光,看到了久远久远之前,那个傻傻的等了他五百年的家伙。
“没事。”
钟楼羽勾住他的脖颈,奉上一吻,此刻他心情平静,那些混乱的念头早被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紫霄宫内春光一片,而洪荒大陆却不再平静。妖族之王帝俊太一兄弟刚刚回到天庭,还未来得及参悟这三千年来所得,见大量的妖族期期艾艾的堵了上来,大多还是些生面孔。
“陛下啊!巫族欺人太甚!”天庭宰相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样,终于忍不住眼泪,叫了出来,“您走的这三千年来,我妖族活的战战兢兢,被灭族者足有六百余种族!”
帝俊剑眉一拧,沉声道:“怎么回事?”
他这一说,众妖哭的更惨,也有那幸存者站出来以身说法,帝俊数了数,光是站在这里的遗孤已足有数百人,倘若巫族当真灭族灭上了瘾,天知道还有多少的妖族被杀!
他可是妖族的王!怎能看着子民如此被屠戮!
“太一。”帝俊尽力叫自己保持冷静,吩咐道,“你先叫妖族向天庭周边靠拢,暂时……”
一句话还未说完,天庭之上便是一阵剧烈的摇晃,从天边传来一股极度强大的气息,男人洪厚的大笑声响彻整个天庭。
“听说两只没毛小鸟回来了!还不快点来见本大爷!”
帝俊脸色顿时黑了下去,转过头便从自家兄弟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愤怒。
“他巫族是个什么东西!”
盯着妖族惶惶的目光,帝俊拿起山河社稷图,狠声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敢打到天庭来!”
后土回到部落时,险些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家,不过走了三千年,可回来之时,却看着族人们一个个呼风唤雨的大场面。巫族不能修道,这可不是正常的现象,后土心下疑惑,叫了几个族人询问,却得知这是祝融大巫得来的修炼功法,
后土又是欣喜又是疑惑,欣喜于巫族有了自己的修炼功法,总算能与妖族一较高下,疑惑于自己去紫霄宫听道都未曾悟出修炼功法,祝融又是哪里来得功法。
可总的来说,她却是欣慰的。
“这样一来,面对妖族的时候,我们也不会太过劣势了。”她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