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十,她三朝回门,也是在这日,皇上给陈王与宁荷赐了婚。
就不知今日皇上会不会同样给陈王与宁荷赐婚了?
“阿蔚,咱们坐过去吧,王爷与兄长谈完事了。”江兴语说道。
“呃?”宁蔚回过神来,点头应道“好!”
江兴语看着宁蔚脸色不好,关切的问道“阿蔚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宁蔚摇摇头,“只是想起些旧事,无妨的,一会就好。”
江兴语以为宁蔚为家里的事难过,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别难过,你与宁二爷会越来越好的。”
宁蔚朝江兴语笑笑,“谢谢兴语。”
“王爷好,江四爷,江大小姐,宁大小姐好。”端木睿进门见礼。
江兴语点点头,对宁蔚道“咱们坐过去,端木大掌柜来了。”
宁蔚看眼端木睿,轻声问道“大掌柜?他是丰乐楼的大掌柜?”
江兴语小声道“不只是丰乐楼,端木睿为王爷打理了许多生意。”
宁蔚了然,跟着江兴语坐了过去。
晋王示意端木睿坐,端木睿道谢后,在下首坐下来。
晋王看向端木睿,问道“都安排好了吗?你给掌珠他们说说。”
端木睿欠身道“安排好了,关于采办的事,小的理了个文书出来,请江四爷,两位大小姐过目。”
说着,端木睿将手里的文书分发给几人。
宁蔚欠身接过,致谢后认真看起来。
宁蔚见丰乐楼给的利比自己想的还要高,而且条件还十分宽泛,自然没有话说。
端木睿见几人看完,问道“不知道几位的意见如何?”
江兴语与江兴昌看向宁蔚,江兴语问道“阿蔚,怎么样?你来决定。”
宁蔚欠身道“多谢王爷的关照,让端木公子费心了,臣女很满意。”
江兴语朝晋王欠身道“多谢王爷!”
晋王笑笑,“掌珠高兴就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今日就将文书签了。往后,生意上的事,宁大小姐若有困难,直接找阿睿。”
宁蔚再次道谢。
事议定后,宁蔚再坐片刻,便起身告辞。
从丰乐楼回到宝瓶巷的路上,宁蔚对胡锐道“先生差人去七里街的宁府盯着点。”
胡锐扭头看向宁蔚,问道“怎么了?赵氏又作妖了?”
宁蔚摇摇头,将宁荷在承国公府落水的事说了。末了说道“我想看看陈王会如何处置这事,会不会请皇上为其赐婚?”
“赐婚?以宁府的门第,让陈王迎娶宁二小姐做陈王妃?不能吧?”胡锐惊讶的回道。
枣花说道“宁府的门第确实不高,可夫人有银子呀。”
胡锐嗤鼻道“那可是陈王府,一个王府,还会缺银子?”
宁蔚笑笑,说道“那可不一定,谁会嫌银子少了?何况,赵氏后面,还有个赤阳帮。”
胡锐虽觉得不大可能,还是点头应下“行,一会让乔二去看看。”
回到宝瓶巷,胡锐便向乔二吩咐。乔二领命去了七里街。
而宁蔚,则让许五来见她,将丰乐楼的生意交到许五手上,反复叮嘱道“这是万盛米行的第一宗买卖,一定要用心,不能出任何纰漏。”
许五欠身应道“小姐放心,小的每日来向小姐禀报一回。”
乔二去七里街守了一日,傍晚时回到宝瓶巷,向宁蔚禀道“小姐,今日的宁府,宁老爷去了衙门,小赵夫人回了娘家,宁二小姐与宁三小姐出门逛街,宁大爷去樊楼会友,除此外,宁府并无其他事发生。”
宁蔚听后,微微有些恍神,打发乔二离开,宁蔚陷入沉思中,难道宁荷与陈王的缘分只在上一世?
若是这样,事态的发展于自己更有利。
因为小赵夫人没了陈王府做靠山,权势上就会低许多。
胡锐见宁蔚愁眉不展,开口说道“小姐若是憎恶赵氏,在下可以将其除了。”
宁蔚摇摇头道“不可!赵氏顶着母亲的身份,她若死了,我与兄长需得守孝,兄长不能参加科考。
她若病了,我与兄长得到床前伺疾。所以,她不能死,也不能病,她得好好的!”
胡锐呵呵冷笑两声,“这种感觉真他娘的那啥,明明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他娘的,明儿我收拾谁,也去做他的后娘,让他恨老娘却又拿老娘无可奈何。”
胡锐气得爆粗口!
“益元药房售假药的事,咱们赶紧给捅出去,让这为富不仁的奸商受人唾弃。”
宁蔚看着气得暴跳的胡锐,笑着宽慰道“先生别恼,这事不急!咱们需忍耐。”
胡锐看着好脾气的宁蔚,有些汗颜,“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忍得气?”
宁蔚笑笑,自嘲道“做人不容易呀,需得耐得烦,吃得苦,还得受得气。”
胡锐被宁蔚老气横秋的模样逗笑了。
“你看你,明明一个小姑娘,说起话来,却像七老八十似的。
有在下陪着小姐,小姐不必如此委屈求全,小姐有气就撒,有怨就报,让自己活得姿意些。”
胡锐来到宁蔚身边这些日子,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心地善良,待人宽厚,处处为人着想的小姑娘。
胡锐希望自己在宁蔚身边的日子,除了护她周全外,还希望她能过得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宁蔚从胡锐的话语感到宠爱,抬头朝她嫣然一笑,玩笑道“威武的锐姐这是将我当女儿宠了,你就不怕将我宠得坏了?”
胡锐笑着说道“若有小姐这样的女儿,在下做梦都要笑醒了,还不得好好宠着,怕什么宠坏了?小姐想干啥就干啥,万事有在下在。”
听了胡锐的话,宁蔚的目光深了几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胡锐与她亲如母女。
宁蔚正色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先生就将我当女儿吧。”
胡锐是爽朗的人,没有半点扭捏,笑着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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