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光焰与我,毕竟是同年,他求到我名下,我也抹不开面子。”
刘广生瞪着莫少衍道“这些事,刚刚你为何不与三爷提及。”
莫少衍垂下头抿了口茶,也掩饰自己的心虚,“那什么,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广生站起身来,边往外走边说道“我要被你害死了。”
莫少衍见刘广生要离开,赶忙起身将其拦住,“广生,咱们是一家人,你看在少敏的面上,不能不管大哥。
大哥这些年真的很不容易,在官场沉浮二十来年,才有今日这点点成绩……”
刘广生气极,努力压住心里的怒气,耐着性子说道“我为了你去求三爷,我是不管你吗?”
莫少衍赔着笑说道“我知道,广生你是个好的。
这些年,你帮了我不少,否则,我也走不到今日这一步。
你为我,为咱们这个家做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在心里。广……”
刘广生不耐烦打断他的话“你呀,知道三爷是什么人吗?
三爷是相府当着家主培养的人,刘相府是什么府邸,我不说,你心里也门清的,对吧?”
莫少衍忙不迭的点头“知道,当然知道,刘相府在大梁是一等一的府邸,背靠着贵妃,还有两位王爷,甚至比有些国公府还要显赫。”
刘广生没好气的说道“你都知道,那你在三爷面前还藏着掖着?不如实交待!
你以为,三爷是偏听偏信之人,由你说一句往后唯三爷马首是瞻,三爷就会用你了?
我告诉你,三爷要用的人,他会让人将此人查个透,包括你家祖上三代是做什么的,都会查得清清楚楚。
然后,三爷再看你够不够格唯他所用。
你说你,有求于三爷,竟然敢瞒三爷,你是胆儿肥了!我今儿被你害惨了。”
莫少衍听了刘广生的话,真是慌了神,急问道“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三爷年纪轻轻,做事如此慎密。
都是我的错!广生,你想想法,赶紧想想法呀。看看有什么补救的法子,好不好?”
莫少衍这下是真慌了,一个劲的催刘广生想法子。
刘广生瞪莫少衍一眼,说道“我先去寻三爷,与三爷道明原由。其他的事,咱们回头再细说。
若是三爷再召唤你去说话,你一定要将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诉三爷,千万不能再有隐瞒,明白吗?”
莫少衍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辛苦了。”
刘广生从雅间出来,快步往楼下去,在大堂门口遇上匆匆回来的长福。
长福见刘广生出来,赶忙欠身道“爷,追了一路,未追上那辆车。”
刘广生骂一声废物,接着说道“备车,去刘相府。”
长福忙转身去做吩咐。
刘广生上车后,又担心刘津芮未回相府,对长福吩咐道“让人去打探一下,看看三爷此时在何处?”
长福得令,掀起帘子,对随从传达刘广生的吩咐。
另一边,袁三赶车往东走,刚行到一个岔路口,胡锐吩咐道“袁三调头,去洒金街。”
宁蔚不解的问道“先生去洒金街有事?”
胡锐摇摇头,“无事,只是往那边绕一绕,避开追兵。”
宁蔚下意识的往后看,“莫少衍的人会追上来?”
胡锐说道“莫少衍可能想不到这些,那个刘副指挥使有几分脑子,刚刚他那样子,分明是对咱们起了疑心,所以,咱们得防着点。”
袁三将车调转头,从洒金街,转到岁锦街,绕了个大圈,最后将宁蔚与胡锐送回七里街的三品轩。
下车后,胡锐又丢了一个银锞子给袁三。
袁三笑着收下,朝二人欠身道谢。
宁蔚与胡锐回雅间,将妆换了回来。
宁蔚推开窗往对面看了看,见益元药铺的门上贴了封条,看来是封了铺子。
胡锐探头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封了铺子,不错,小姐,咱们回府看热闹!”
想着赵氏焦头烂额的样子,宁蔚心情大好,“好!走!回去做点好吃的,晚上庆贺庆贺。”
宁蔚的话刚落音,门口响起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宁蔚说道“请进!”
房门推开,石景扬抬步进来。
宁蔚先是一愣,随即福身见礼。胡锐上前见礼后,知趣的退了出去。
石景扬拱手还礼后,说道“接到乔石的信后,我就在这儿等你了。你俩在会仙楼遇上了刘津芮?”
宁蔚点点头,“是,遇上刘津芮,还有莫少衍与刘广生。”
石景扬说道“刘广生在刘津芮手下做事,莫少衍求助于刘津芮,在我的意料之内。
阿蔚你放心,我已经有应对之策,就算是刘相府插手此事,黄恒远也难逃罪责,益元药铺卖假药的事都抹不了,就算药铺能保下来,也会因此被重罚。”
得知刘相府会插手此事,宁蔚的心立即悬了起来,担忧的问道“这事,会不会给世子爷带来麻烦?
那什么,贵妃得盛宠,陈王与燕王又很会讨皇上欢心……”
提到这事,石景扬突然想到什么,指了指窗边的桌子,说道“咱们坐下了说话。”
宁蔚依言,走到窗边坐下。
石景扬在宁蔚对面坐下,正想说话,门口响起敲门声。
石景扬侧头看向门口,扬声道“进来。”
石景扬的话音落下,青山推门进来,手托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茶水果点。
青山进屋,笑着说道“爷,小的给您送些茶水过来。”
石景扬点点头,待青山走近,石景扬伸手将托盘上的零嘴端来摆到宁蔚面前。
青山看着石景扬娴熟的手法,心里暗道,谁说他家世子爷是冰人儿?
说这话的人,只是没有瞧见他家世子爷暖心的模样……
石景扬见托盘上的东西放完,青山还哈着腰傻愣着,斜眼看向青山,轻轻的吭了一声。
青山回过神来,赔笑道“爷,宁大小姐慢聊,小的告辞!”
起先,宁蔚并未察觉自己有何不妥,看到青山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后,宁蔚才意识到,自己与石景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有违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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