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然哥两好的拍拍崔直的肩膀,好像正在抄崔家的不是他一样。
崔直最后还是点头了,三天期限过去,齐浩然将崔家的人放出来,庄园的大门被破坏掉了,齐浩然见崔直盯着门口看,就解释道:“爷本来想把围墙全毁了的,毕竟现在里头住的可不只有你们崔家的奴仆了,更多的是平民百姓,留着这个围墙干什么?不过我们两人既然已经合作,那还是不要做得太难看,我就给留下了。”
本来有些不满的崔直松了一口气。
齐浩然将崔中和那个明显是内奸的黄湖交给崔直,然后就带了剩下一人继续班师回朝。
走之前,齐浩然盯着金信看了半天,然后道:“洞庭县就暂时交给金大人了,金大人应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将军虽仁慈,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金信热泪盈眶的跪倒在地,诚心诚意的道:“将军放心,下官愿为大将军肝脑涂地。”
齐浩然勉强露出满意的神色,打马走了,心里却在大骂,要不是现在还处于建国时期,人才凋零,他早把这种贪官大卸八块了。
崔家在此事上大受打击,齐浩然下手狠,几乎将崔家三分之二的田地都划归隐户之下,分了出去,加上那些士兵横冲直撞,也搬去了崔家不少的东西,崔家敢怒不敢言,都指望着崔直出来后能找朝廷要个说法。
谁知崔直却和齐浩然有说有笑(大雾),倒像是兄弟情深的模样,这让崔家其他人很是不满。
但崔直什么都没解释,他先将崔中找来审问了一番,崔中发誓,他那天只是说了些记录下了多少隐户,还计划收多少人,并没有涉及到一句造反的话。
崔直面寒如水,问道:“你没说,那其他二人呢?”
崔中面色一滞,道:“黄湖倒是顺口提过一句,说我们崔家的隐户都能组成一支大军了,就算江陵府的土匪有异动,我们崔家也不惧。”
崔直真想一茶杯摔到他脸上去,这不是造反的言论是什么?
“但叔父,这样的话黄湖也不是第一次说,侄儿真的不知道隔壁有人,而且还能听到我们说的话。”
崔直气道:“早与你说过,在外面小心一些,你竟然大喇喇的在仙客来里说那等机密事。”
崔中垂下脑袋,痛哭流涕道:“叔父,洞庭县是我们崔家的天下,我哪里知道有人会算计我们?”
“闭嘴,”崔直气恼道:“你还说这样的话,难怪齐浩然说可以认定我们要造反,”他现在才知道,他之前对族人约束太少了,才让他们如此得意忘形。
“我且问你,是谁提议去的仙客来,是谁定的那个包厢?”
“是黄湖,至于包厢,侄儿只要去仙客来,要的都是那个包厢,掌柜也总会给我留着。”
“你们被抓后,齐浩然可审问过你?”
崔中摇头,见崔直目露怀疑,他忙道:“齐浩然虽没审问过我,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围着我转了两圈,嘴里啧啧称奇,脸上的神色奇怪得很,然后就出去了,再然后侄儿就听到外面调兵遣将的声音,显然是审问过其他人的。”
“我倒要看看,是谁算计我崔家。”崔直声寒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