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丰立即让人去范府将小儿子接回来,他要自己抚养儿子。
齐修远早料到齐丰会用这一招,他临走前对弟弟道:“他来接你你就回去,把齐府当成自己的家,缺什么就要什么,在外头看上喜欢的东西若没有钱就报齐府的名号,让人上门去结算,你住不惯齐府就找个借口跟他们吵架后住到姨母那里去,住一段时间后又跑回去住几天,再找借口出来。”
齐修远心疼的摸着弟弟的脑袋道:“大哥知道委屈你了,但你得让他们知道你把齐府当自个的家,却因为跟他们合不来而委屈住在范府,知道吗?”
齐浩然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
于是齐府一家人都开始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齐浩然的性格说好听点叫敦厚,说难听点叫蠢,这孩子除了在武学上的天赋叫人惊艳外,在其他的事情上都有些迟钝,但好在他听自家大哥和范子衿的话。
齐修远叫他把齐府当自个的家,他就真当是自己家了,在他看来,整个齐府都是他父亲的,等父亲死后那必定是大哥和他的,至于两个哥哥,那是庶出,以后肯定是要被分出去的。
抱了这一思想,他指使起齐府的下人来是理直气壮,用齐府的钱更是理所当然。
如果说齐修远在齐府是个隐形人,整个齐家的人都漠视孤立他,那齐浩然就是无时无刻不在宣扬自己的主权。
家里的下人看到齐修远可以把头扭到一边去当没看见,但碰到齐浩然他们敢这样吗?
但凡见了他不行礼的,齐浩然都一脚踹飞,然后一家都给撵出去,可以说,齐浩然刚搬回齐府的那段时间把齐府闹了个天翻地覆,他压根不用找借口跟他们吵架,理由杠杠的,闹够了就回范府去住。
等齐丰做好了心理建设再去把人接回来时他继续闹,等到后来齐府的下人学乖了,每看到齐浩然都毕恭毕敬时齐浩然又通过别的途径寻找自己的存在感了。
齐修远每个月只有五两的月银,是齐府最少的,要不是有舅舅支援,他连自个都养不活,更别说养马了。
但齐浩然能坑自家舅舅吗?
大哥都说齐府是自个的家了,那他的花销自然得齐府出了。
齐浩然在吃穿上没讲究,但他也做过纨绔,因此拼爹的时候他毫不手软,几百两银子眼也不眨的往外撒,当然是用齐府的名义欠的债。
作为齐浩然的老子,齐丰能不付钱吗?
肯定不能。
而齐浩然的兴趣多在宝马宝剑宝刀上,后两者且不说,良驹动辄百两千两是常有的事,齐丰对齐浩然是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但过后他该买买,该花花,一点不手软。
这时候齐丰才意识到齐修远是多么的好养活,齐浩然从内部把齐丰折腾得心力憔悴,而齐修远在外部对他的打击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