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如常的同素辉嬉笑打闹,装作也完全相信我回到了西枫苑,那可怕的过往只不是梦一场,想从原非白那里套些话,可惜,韩修竹和谢三娘他们总有一堆天衣无逢的借口堵住我的请求,我只得在吃晚饭的时候,说起故意向原非白提议,最近恶梦太多。想找鲁先生打一样银首饰来压一压邪,原非白板着脸应允了,我心中暗哧你扮得一点也不像。
我又来到鲁元的屋子里,他正在摆弄一些图纸,看我进来了,便招呼着“秀兰,倒茶。”
那个子便过来,问意洒翻了热茶到她的手上,急急地道歉,可是她却像没事人一样,笑若,我放余光过去,鲁元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什么。
我说了下来意,鲁元自然是满口答应,说道“等我这暗库之事稍缓,我便为姑娘打一幅银护腕吧。”
我笑笑“暗库?”
鲁元点点头说“最近白三爷老在看一本紫绢的古书,他说是他想按古书上说的在咱们西枫苑下面建一座暗库。”
我点点头“鲁先生,可还记得我们曾经研究出长相守护腕的。”
鲁元的嘴忽然抖了起来,正要开口,一个孩子跑了进来,扑上他的膝,抱着鲁元,缠着他玩。
我摸摸她的头“阿囡认识字吗?”
那孩子想了一会,点头拍手道“对,叮”
还是真人好,我笑着摸向她的小脖子,果然没有任何脉博,这个孩子死时才多大,这个主谋究竟用什么方法控制这些死去的人呢?
经过我昨天跌倒的地方,阴雨蒙蒙中,我看清了那西番莲的模样,紫白相间,勾魂摄魄的妖治,馥郁芬。
晚饭过后,回到房里,我还是照例喝了谢三娘的茶水,然后咬破手臂,清醒过来,延着熟悉的路线,我潜入赏心阁的书房,我看着书架,果然有一本浅紫的古质绢书,里面全是古字。
好在西枫苑的时候,原非白研究古文时我也在旁边伺候过的,还识得几个,我看了几行,腹中的疑团却越来越多了,咦!好像是一本孩子的日记,因为里面开透页无非是些伤悲秋月,小儿情怀。
然而主人公长到十四岁时,她的生活故事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位子长在民不聊生的乱世,她的父亲和三位结拜叔叔乃是西北豪族,对于的政府终于忍无可忍,揭竿而起,历尽千幸万苦打下了天下。
她和她的成了开国的两位公主,她被赐号平宁长公主,她的赐号平律公主,她在手扎里详细描述了册封那日的盛景和她激动的心情,因为在她册封为公主的同一天,她们的父亲要为她们指婚。
于是她和她的在受封后,便悄悄躲在屏风后看她的父皇为她们选的两位附马,我看着看着,也被那位公主的故事吸引信了,平宁长公主,平律公主,好熟啊,再一细想,猛然想起有一次说起了原非清十六岁就尚了比他小一岁的淑琪公主时,原非白笑着说过,其实原家宗族里出过两位公主媳,一个就是原非清的子,本朝的轩辕淑琪,还有一个却是原家第一代先祖娶过开国长公主平宁公主,我想想,对了,她的名字好像叫作轩辕紫蠡。
是了,我还清楚得记得,原非白说过紫栖山庄其实是东庭太祖赐给平宁长公主的府坻。
奇了,这开国长公主的手扎为何会在这个FE的西枫苑呢?
我接着往下看,她的生活很幸福,附马对她也很体贴的,直到有一天,一切全变了
“好看吗?”一个声音传来,我吓得跌到在地上,只见一灯幽暗,原非白坐在轮椅上,素辉在旁边伺候着,满面冷漠。
“我不知道三爷还爱看孩子的扎记。”我冷冷道。
“原非白”一笑“我也不知道木槿喜欢晚上到书房来看书。”
我的心咯登一下,“原非白”敲了敲轮椅,“谢三娘”进来了,看到我站在哪里,一怔,然后浑身抖作一团,跪在哪里“主人,求主人饶恕我。”
“原非白”轻轻一吹翠笛,“谢三娘”立刻混身的肌肉爆开,一棵棵钢钉露了出来,脸上也是,然后向后倒去,再也没起来过。
“这批人偶做得不好啊,小新”“原非白”叹了一口气“须知,教主是不喜欢不好的人偶的。”
“素槐微微弯腰道“小的死罪,容明天再去抓几个来,一定是健康的活口。”
“原非白”点点头,转头看向我,笑着说“今晚我原也不想那么早睡,正好陪木槿看这本紫蠡手扎。”
素辉一拍手,两个人偶将谢三娘的人偶给弄出去了。
我心中如狂涛骇浪,“原非白”却在那里说下去“这本手扎的主人正是开国长公主轩辕紫蠡,据说她乃是少见的一位绝代佳人,不但精通音律,而且擅绘画舞蹈,如今皇宫中皇上最爱看的飞天舞,俱说便是她根据天竺传来的舞蹈改编而成的,这样的金枝玉叶,即然嫁得东快婿,理应是享尽人生事的,然而粹本手扎上看来,却是红颜薄命啊。”
的确如此,我看到后来,好像轩辕紫蠡的婚姻发生了变化,我咽了一下口水“为什么呢,三爷。”
“东庭开国元年,太祖皇帝手下名将如云,各自拥兵自重,”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木槿你说说,每一个皇帝打下天下后,第一件事要做的是什么呢,。”
“自然是诛杀那些功高盖主的臣子,巩固自己的皇权。”我想我的声音应该是有些抖的。
“正是,其实世祖皇帝手下有三个结义兄弟,堪称并肩王,也是当时全国最历害的三大家族,木槿,还记得吗我曾经告诉过你的。”
我略一点头“木槿记得,应该是原家,明家和司马家吧?”
原非白微笑着“正是,世祖皇帝决定着手先对付最大的功臣司马家。他很快找到了诛灭司马家九族的罪证,原家和明家也不是傻瓜,自然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便联络众臣力保司马家,尤其当时原家的族人还取了司马家族的一位,原家替司马家前后奔走,了无尽的人力物力财力,终于使得司马家只是废了爵位,削为平民,而没有诛灭九族,于是司马家的祖先便立下祖训,为了答谢原家人的大恩,便让其中一支司马氏子孙为原氏家奴九世,以报大恩,而其他族人便迁居蛮夷障毒之地,隐世而居永世不出。”